這人對他是不是太痴迷了?
對著他這硬邦邦、沒有肉的身子又是夸又是憐的。
他手臂抬起,朝後伸去。
谷棟已經又坐了起來,他一下子就抓到了谷棟的胳膊,如昨晚那般,只揪住一點點肉,然後指甲掐了下去。
「嘶——」谷棟疼的又抽氣,手上的動作停下,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怎麼又掐我?」
「你話多。」他半真半假的道。
他不想再聽這人說下去了,他要冷靜一下。
當然,這些話也是真的葷,他聽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而谷棟聽到這三個字,委屈道:「還不是憋的,之前半個月沒見著你的面。不對,是自打認識你,就沒與你好好說過話。」
那晚他夜奔五里溝,本是不想安哥兒被人搶走,要說真心,真的只有一絲。
可敲定成親一事後,琢磨著這位鄉下小哥兒馬上就是自己夫郎,於是他就天天將人掛在心間。
而且那時能經常見面,雖然每次見面只能說上幾句話,或者一句話都說不上只能瞧著看著。
但好歹見了面。
見的次數多了,他不但沒有膩煩,反而日日牽腸掛肚,不僅將這小哥兒的臉徹底烙印在腦子裡,甚至連堪比男子的身形都看順眼了。
他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毛病,反正就是越來越將這個鄉下小哥兒放在心上。
於是,每日悄摸摸的幾句話,人群中狀似無意般撞到一起的視線,都是飲鴆止渴,這只會讓他心裡的想念越積越濃。
天知道上元節到二月初一這期間他是怎麼過的。
他憋了這麼久,還不許他說個痛快嗎?
這般想著,他身子倒了下去,緊緊挨著安哥兒躺下,長臂一伸將人撈進懷裡,而後在安哥兒耳邊恨恨道:「你就不想我?」
他呼吸間吐出的熱氣落在安哥兒耳畔,安哥兒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
忙道:「你少說幾句就是了,攢著留著明日說。」
省得這會兒說完,以後就沒得說了。
看這人不說話,安哥兒就又加了一句:「你快些做,別明天又睡到太陽曬屁股,我還要臉呢。」
這個理由,讓谷棟心裡稍稍順了些。
片刻之後,他在心裡唉了一聲,算了,誰讓安哥兒不喜歡他呢,若是喜歡他,肯定覺得他處處好,才不會嫌他話多。
當然,也許安哥兒真的不喜歡床上話多的。
瞧瞧,不僅耳朵都滴血了,身上也粉著,可見被他逗的頗為愉悅。
大好光陰,他不趕緊辦正事,竟還磨磨蹭蹭的。
嗯,他的錯。
這麼一想,他心氣徹底順了,捧著安哥兒的臉親親他的唇,而後不再廢話,埋頭辦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