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雖然在西寧府的日子好過,但午夜夢回還是想念的。
只人算不如天算,臨出發前竟診出文秀清有孕兩月。
從西寧府回到白河鎮得走三天,路途奔波,顯然是不適合孕婦趕路的,因而韓張氏和文夫人當即改變了主意,兩家人不回老家了,他們就在西寧府過年。
因而到最後回鄉過年的便只有韓時雲一家。
他們不像另外兩家,基本上親人都在身邊了,老家還有長輩親人,他們還必須的回去。
韓時遇是從府學回來之後才得知這個消息,當時整個人都懵了。
「秀清懷孕了?」好一會兒,韓時遇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文夫人笑了:「看你這孩子,都高興傻了吧?」
韓張氏眼裡也洋溢著笑意:「前兩天診出來的,兩個多月了。」
「哦,是嗎?」韓時遇表面上十分鎮定:「那大夫還說了什麼?」
「大夫還能說什麼?自然是說胎相好,好好養著就是了。」韓張氏道:「好了,這些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和親家會照顧好秀清的。」
文夫人也笑道:「對。這些事情我們都有經驗,肯定能把秀清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給照顧好的。」
韓時遇拱手:「如此就辛苦母親和師娘了。」
「都是一家人,說甚辛苦?」韓張氏道。
伺候孫子,她樂意得很。
文夫人也是如此,女兒終於懷孕,她這懸了幾年的心可都算是定下來了。
不管這一胎生的是男是女,只要生了就好。
「那秀清呢?」韓時遇左右看一眼不見文秀清。
文夫人笑道:「她在房間裡歇息,你去看她吧。」
韓時遇告退:「那我去去就來。」
出來寒風一吹,韓時遇這才清醒過來。
文秀清懷孕了,他要當爹了。
遲來的欣悅瞬間充盈了他整顆心,叫他恨不得肋下生雙翼,即可飛到文秀清面前。
即使這樣他也保持不了穩重,拔步就跑。
花廳里韓張氏和文夫人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得樂了。
文夫人笑道:「我剛剛還納悶呢,當初秀清他爹剛剛知道我懷秀清的時候,可是高興得原地打圈圈,差點兒撞到桌子上,怎地時遇這孩子驚訝了一下就沒甚反應了,原來是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韓張氏也笑:「當初他爹也是這般,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