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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雪相道:「我自幼入玄山,習劍修仙,我認為我的大道就是飛升。到後來,行走人間,觀遍河山,我想我的大道是劍在人間。直到見你之後,我方知何為情不自禁。」

登仙路,人間義,修行之中未曾有過的難題,是白露給他的,未曾看到過的心魔夢魘,也是白露給他,還有更多盎然趣味、柔軟笑意,也是白露帶來,一念既起,如何能平。

霍雪相直白地道:「我喜歡你,不是師徒之情。」

白露身軀少有的微微顫抖,克制不住心口的熾熱,他望著霍雪相道:「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作者有話說: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出自《訴衷情·永夜拋人何處去》唐·顧夐

第80章

正如霍雪相用最平白直截的話語表述自己的心意,白露選擇引用自己能想到最貼切的詩詞來傳達心聲。

兩人都聽到了自己最想要的話,也都為了這一刻與平日截然相反的話語風格而浮起笑意。

指間的藤蔓像是能夠傳遞二人心跳,嫩綠色的枝葉與溫潤的肌膚交纏,漸漸的,成了十指的交纏。

霍雪相鮮少有這樣露骨的時刻,但心間藏不住地悸動亟需散發,他一手握住了白露的腰,另一隻握著白露的手一拉,要將他直接納入懷。

白露也的確落入了他懷中,卻沒有回抱加深這個動作,反而稍微抵住。

在霍雪相有剎那怔忪之時,白露鬆開交握的手,一手勾著霍雪相的脖子輕盈踮腳——

霍雪相想到在玄山之時,白露吃了丹藥後在他臉邊貼了貼,發出親吻的聲音。

他心下瞭然,以為白露此刻又要如此,只道兩界風俗的確不同,配合地垂首。

可白露哪裡是要貼面,一片溫軟驀然印在了霍雪相唇上。

霍雪相眼睫劇顫,瞳孔驟然收縮。

劍修身體有一霎猝不及防的緊繃,滯澀的僵硬順著脊背蔓延,從未有任何經驗接收如此熱烈的舉動。

但愛人的唇瓣如此柔軟甜蜜,綿綿醉人,甚至主動微微張開一線,舌尖輕輕探來,濕潤的氣息相融。

霍雪相低垂雙目甚至能捕捉到近在咫尺處,濕潤的綠色眼眸半闔,水光瀲灩間閃爍著動人的微光,宛如翡玉承托著碎星,又何須任何教授去應對這樣的熾烈。

霍雪相原本僵硬的手掌不自覺在白露腰上收緊了,二百年間心跳從未如此之快,垂首以同樣的溫柔繾綣回應。

他學得極快,很快熟稔此道,從接納轉為主動索取,唇齒相依,感受到巫師的手已無力攀在自己頸間。他穩穩抱著巫師,稍分開,便又重新緊緊覆蓋上去。

時光凝固在交纏的氣息間,良久,白露才抵著霍雪相的胸口分開,色澤變得艷麗的嘴唇還微微張著,可以看到一抹濕潤的嫩紅,綠眼睛潤澤得幾乎可以淌出豐沛的水光,盈盈欲滴。

此刻,白露才將方才那個擁抱接續上,投入霍雪相懷裡緊緊擁抱,胸口相貼,啞聲道:「再等一會兒。」

「嗯。」霍雪相吻了吻他的頭髮。

白露希望自己能更早知道,那樣就有更多時間享受這樣的時刻,又或是之後的事永遠不要發生。

柔嫩的臉頰蹭了蹭,白露知道時間差不多了,才依依不捨地抬起頭,藤蔓尖兒在霍雪相掌心掠過。

他沒有看夠一般望著霍雪相的眼睛,最後踮腳輕飄飄在霍雪相眼睛上吻了吻,就像葉片輕拂,或蝴蝶點過。

霍雪相幾乎要溺死在這樣毫無遮掩的熱烈心意中,他知道白露有多麼燦爛動人,但當白露將這一切都付予他,還是令他心神都為之戰慄。

霍雪相徐徐收斂心神,摩空劍出鞘。

他凝望虛空,斬出平實無比又驚艷無比的一劍,劍芒如白虹貫日,撕裂眼前的濃黑——

白露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眼前的虛無不復存在,身形一晃,周遭一切就已徹底改變。

……

白露原是做好了準備,要面對一眾巫族,可放眼望去,周圍竟無一個巫族身影。

而出來之後,他們身處一塊盆地般的凹陷土地,周遭隆起座座墳墓,墓碑林立,空氣之中縈繞著香火煙霧,久久不散。

不是說煉化,怎麼還把他們埋了嗎?這是埋在自家祖墳?簡直莫名其妙到有點好笑,太孝順了吧。

「師尊,把其他人也挖出來?」白露心裡有一點點羞恥,剛剛親吻過又叫師尊……咳咳。

白露正想著該怎麼找出來其他人埋在那兒,忽而覺察到一陣風。

他凜然轉身,卻什麼也沒看到,再轉身還是什麼也沒有。

白露和霍雪相對視一眼,兩人都感覺到東西,但只有一點點風的軌跡讓他們察覺到對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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