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吧。」家都要被整個挪走了,她不跟上的話,下次回來連家在哪裡都不知道。
天河被挪動的剎那間,雲杳感覺自己有些站不穩。她低頭一看,雲層是穩穩噹噹的,也沒震到她。再一下,是自己水珠所化的身體裡水流在搖搖晃晃。
搖晃的弧度越拉越大,連帶著她直接站不穩跌跌撞撞要摔地上去。
「神君,我......」她本來想說她不太好,可沒想到抬頭一看,神君的狀況比她更不好。
「神君,你怎麼了?」雲杳身體裡的水一會兒晃過來一會兒晃過去,使得她時而左邊重往左邊倒,又時而右邊重往右邊摔去。
走兩步倒退一步,費了好大勁才爬上他的肩膀。
失禮就失禮吧。
她摁著東宮玠的臉爬了上去,掛在他的鼻子上,拍了拍他的臉頰,捂住了他的眼睛。
水珠小人是天河同源,身上帶著冰涼,忽而蓋在了東宮玠的臉上,倒是帶來了些許的清新。
「神君,你是走火入魔了嗎?」
對於雲杳的問題,東宮玠倒是笑了起來,「並非。」他說。
淡茶色的眸染上笑意,像是清水裡加了蜂蜜,這種出人意料的甜。雲杳這顆水珠都直接趴他臉上了,看得倒是不太真切。
「我這是忽而發現,這漏洞是天道自己留下的。」他眸色越發淡了下來,說不上來是愁惱還是生氣。
「大抵我是帶不走你了,雲杳。」東宮玠將她捧回手心,一張清冷孤寂卻帶著點點溫柔的臉在她面前放大,是他微微俯身了過來,「雲杳,你叫這個名字,對吧?」
雲杳點點頭。
她怎麼感覺這位神君有種在跟她交代後事的錯覺。
說好的只要神力還在,神就不死不滅恆久永存呢。這才認識多久,神君就開始交代後事了?
「雲杳,你誕生於天道給萬物既定的命運之外,是時間錯亂而來的產物。」
「你不能修煉是好事。這方世界,是天道主宰的,祂能讓大家修煉,也能隨時收回一切。得到了靈氣、仙力、神力等天道的恩澤後,便要回饋以更多。」
「天道雖說不對萬物索取,可祂寫下萬物的命運,總是一個輪迴,所有人都逃不了天道對於命運的安排。而命運對萬物的索取,是人無法想像的。」
「適才我要挪動天河,這才發現原來我應當以身添補天河漏洞。」
「澤淵神君是我之名號,縱橫十萬年,救下無數生命,助天道得以完善,卻不得善終。」
「即使天道不全,也不是我能逆轉的。」
他摸了摸雲杳的水珠小腦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隱匿在袖下的霞光沒入雲杳的腦袋瓜,直叫她覺得腦瓜子冰涼涼的,清醒得不像話,如同喝了八杯薄荷檸檬茶。
「我要去修補天河漏洞了。若是能活下來,我會繼續以身合道,若是滅亡,那這時間便再無澤淵。」
雲杳被放在了一朵雲彩之上,是東宮玠用霞光給她捏出來的,七彩的,很夢幻。
雲彩的上方,一個光圈將雲杳罩了進去,遮擋掉天道的視線。
東宮玠走後,雲杳這才聽到他未說完的話。
「天道未全,卻已經有了私心。不公的天道,只會帶來生靈塗炭。」
「我的神軀會落在下界,化為五件天靈地寶,或稱之為神器和神藥;我的神魂會融於天道之中,萬年沉睡,直待醒來合道。」
「雲杳,你不想被天道掌控的話,回到天河,找到你歸屬的時間,去改變天道對你的桎梏。」
「如若你能遇到我身軀所化的天靈地寶,取之用之,輔以我留下的一滴神血,可以消除天道徇私的一面,只留下平靜公正。」
「倘若真有那麼一日,我會融於天道至惡的一面,協助與你,同歸於無盡初始。」
雲杳:......
她只是一顆太陽曬曬都會蒸發的小水珠啊!這是誤入了什麼光大正義的頻道,還接收了一個拯救天下蒼生的任務?
還沒從雲彩中出去,雲杳就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真的不怕她毀掉嗎?
「再入天河回到時間上,你或許就沒有了記憶。莫怕,我補天河漏洞,會帶有天河之水。水珠沒於身軀,所化之器會帶你回顧往昔。尋得我心血所化的回溯鏡,就能知道萬年前的今日發生了什麼。」
「我將神息留在了你身上,冥冥之中,神息會牽引你找
到神器。你願意的話,助我滅以天道私面;不願意的話,用神器隔絕天道,不必再被既定的命運桎梏。」
雲杳耳朵張大了去聽,生怕漏了一個字。
總結一下,將世界比作一本書,天道就是作者。凡人也好神君也罷,都只能按照天道給的劇本人設走劇情。只有她這個穿越過來的人是個例外,能夠在這裡蹦躂,但是回到原來的時間線,也得乖乖走劇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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