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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音里,滿滿都是威脅。

就在大宗伯志得意滿之時,踏踏踏,一陣跫音衝來,有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到大宗伯耳邊,低聲耳語。

「伯爺,大事不好了!外面……外面來了許多官兵,是菰澤的精銳,將伯爺的府邸,團團的包圍起來了!」

「什麼!?」大宗伯不是沒聽清楚,他是不敢置信。

原來梁苒早有準備,他是做好萬全的謀算,這才帶著文武百官前來探病。

菰澤的兵馬,可比大宗伯的伏兵要精良,且他們都是上過戰場的勇士,與養在上京的府兵是不一樣的,說起來這些個府兵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三歲的奶娃娃,上不得台面,不堪一擊。

大宗伯的眼珠子急速旋轉,菰澤精銳雖然精良,卻被攔在府邸外面,隔著厚厚的府邸大門,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有什麼本事,等菰澤軍衝進來,一切為時已晚……

「嗬!」就在大宗伯安慰自己之時,嗓子裡突然發出一聲急促的痛呼,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扎在他的腰上。

隔著厚厚的肥肉,大宗伯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疼得他渾身打顫,側頭一看,是趙悲雪。

北趙的四皇子,送往大梁做質子的趙悲雪,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後,手裡握著什麼,抵在大宗伯的後腰之處,只要微微一用力,便可直接將大宗伯對穿。

大宗伯一身冷汗,一半是嚇的,一半是疼的。

趙悲雪的嗓音幽幽的說:「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大宗伯顫抖:「不、不可能……你們都是被搜身解劍才放進來的!」

大宗伯平日裡樹敵太多,因而也擔心自己的安危,府中的規矩頗多,但凡進入府邸的人,必須要解劍,以防有人刺殺於他。

趙悲雪笑了,他的笑容冷酷淡薄,說:「誰說我手裡拿的是兵刃?」

大宗伯忍著劇痛低頭一看,一雙渾濁的眼目睜得猶如牛卵子,真的不是兵刃,而是一截樹枝!

並不鋒利的樹枝,甚至髒兮兮的,應該是趙悲雪跟隨百官進入府邸之時,隨手摺斷的樹枝,根本沒有人會注意這一點,畢竟那只是一段樹枝。

趙悲雪又說:「誰說殺人一定要用兵刃?」

大宗伯顫抖的更加厲害,梁苒一唱一和的說:「大宗伯你怎麼了?看起來著實病的不輕,趙皇子,快扶著大宗伯。」

趙悲雪冷冷的說:「大宗伯,我扶著你。」

那截樹枝仍舊抵在大宗伯的後腰上,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府兵一個個看向大宗伯,等待著他發號施令,只需要他一聲吩咐,今日進入府邸之人,別管是天子,還是百官,一個也別想安安穩穩的走出去。

可是……

可是大宗伯一動不動,像是中了什麼邪術,渾身僵硬的好似一塊鐵板,只有眼珠子可以活動。

這一切都在梁苒的謀算之中,梁苒慢悠悠走過去,拍著大宗伯的肩膀:「大宗伯,寡人這三副良藥,你可喜歡?都說良藥苦口,是有些苦澀的。」

大宗伯咬牙切齒,但他不敢動彈,也不敢開口說話,就怕趙悲雪這個狼狽子,真的會一刀堅決了自己,不,不是刀,是區區一根樹枝!

「君上——」大宗伯的門生跪在地上,顫巍巍的說:「君上明鑑啊!大宗伯為了朝廷盡忠職守,殫精竭慮,怎麼能因為這些賊子的一面之詞,便誤會了大宗伯呢?必然是他們構陷重傷大宗伯!」

「沒錯沒錯!一定是他們被人買通,構陷大宗伯!」

「大宗伯乃忠烈之臣,天地可鑑啊!」

大宗伯的爪牙並不少,他們知曉一旦大宗伯倒台,他們也活不過明日,自然要竭盡全力為大宗伯說話,甚至不惜顛倒是非黑白。

嬴廣才叫喊著:「大父!大父救我啊!救我!我還不想死……救我——」

與大宗伯對立的朝臣則是呵斥:「人證物證俱在,竟說是栽贓誣陷,真真兒是指鹿為馬!」

一時間爭吵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誰也不願相讓。

梁苒站在兩股勢力中間,安然自若,平靜坦然,仿佛那些爭吵都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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