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清柳給了她一拳,打在她離心臟不遠的胸膛前,不輕不重的一拳,大喊:「談屁的條件,你惹了這麼多事,是為了什麼,為了報復聖彌還是報復整個中州。」
說完她被踹了一腳,腰戳在桌角,疼得齜牙咧嘴,更是齜牙露利齒給聖塞西莉亞。
聖塞西莉亞冷冷一笑,捏住許清柳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慢悠悠說:「你猜猜看,到底誰會死,得權利者死於權利,得理想者死於反抗,你屬於哪種,你的死亡我早已看透。」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許清柳靠近聖塞西莉亞,湊過去擁抱她,在她因為這點溫暖回抱時,拽住白色長髮,用盡全力拽倒她。
屋內充斥著聖塞西莉亞癲狂的笑聲,已及癲狂的話語,「你是哪種啊,許清柳,你真正得到權利了嗎,還是你希望東大陸成為你理想中的烏托邦」
隨後她吃痛地張嘴嗷嗚一聲,許清柳結實的拳頭砸在她臉上,接著是響亮的一巴掌,接著是更加響亮的一巴掌,艷紅的嘴角滲出不少血。
「許清柳!」聖塞西莉亞有些生氣,她繼續大笑道,「你……唔……瘋子!」
又是一巴掌,她疼得嘶氣。
「許清柳你唔!」
左嘴巴打腫了,那就右嘴巴再挨一巴掌,許清柳揉了揉手心,問:「你還說嗎?」
「許清柳!」聖塞西莉亞的聲音竭儘是嘶吼,她抹去嘴角的血漬,剛抹去又被打了一巴掌,臉頰漸漸泛紅。
「別打了,我錯了。」
聖塞西莉亞眼圈微紅,許清柳再次捏住她下巴,那模樣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樣,用力也像是要捏碎她下巴。
「我真的知道錯了,」身下的女人眼圈紅潤,擠出幾滴淚珠,吆喝喊疼,許清柳起身,背對她。
聖塞西莉亞狼狽不堪,她捂著臉爬起來,嘲諷道:「以前是用腦子,現在是用蠻力,扶桑,權利者死於權利,你記住了,嘶好痛。」
許清柳沒說什麼,她任由聖塞西莉亞離開這裡,手放在眼下,掌心泛紅,用力揉了揉,確實疼。
她居然把自己的手打疼了,自嘲的笑了一番,發覺天已大亮,是時候該走出二十三重天了。
已經有千年沒有走出這裡了,格外懷念外面的樹蔭吶。
許清柳慢慢走出屋子,一步一步走在雪上,茶白布鞋被染紅,女官青雉命令人掃雪,自己也拿著掃帚不停掃,見她走出宮門,問:「帝君要去哪,每日還有公文呢。」
許清柳做了甩手掌柜,答:「你代行。」
她來到南太平街,這裡成一片廢墟,剛剛走過長風渡大門,那裡被細心貼好了咒符長條,看樣子是陰君山的手筆。
許清柳通過長條上的靈力鎖定了一處位置,抬手開啟一扇穿越千里的大門,她推門而入,進入一間教堂,周圍神力充溢,帶著月色的冷溫柔。
她像那一夜無眠,披上大袖衣一樣,走在教堂中央大道,盡頭是一尊神像,許清柳仔細打量,從頭到腳打量片刻,她認出來了,這是送望舒手鍊的小女官。
神像掉落出一滴淚,晶瑩剔透地滾落臉頰,化作濃重的血淚滴在雪中,默哀悼念以及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