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淺像是想到了什麼,讓小六拿出了一節蟲族屍體。
ldquo大叔,麻煩幫我把這個烤一下,調料你看著放就行。rdquo
大叔盯著小六遞過來的東西,皺著眉頭直犯嘀咕:ldquo這黑不溜秋的,看著倒像章魚觸手。我見過拿魷魚做燒烤的,可沒見過用章魚的呢。rdquo
他撓了撓頭,眼神里滿是猶豫。
店裡向來不接受客人自帶食材,可如今店裡冷冷清清,實在捨不得放走這單生意,只好咬咬牙,ldquo得,我給你試試。rdquo
他接過那隻蟲族觸手,將觸手切成小段,往鐵簽上串的時候,觸手吸盤緊緊吸附在他手上,嚇得他差點把簽子扔出去。
好不容易串好,他隨手撒了些孜然和辣椒麵。
便放在烤架上翻動起來。
ldquo大姐,平時店裡生意怎麼樣?rdquo
蘇淺跟店員開始閒聊。
頓了頓她又補充一句,ldquo我是說,在黃毛們來惹事之前,生意怎麼樣?rdquo
ldquo生意也還行,至少不用愁客源。rdquo
系碎花圍裙的阿姨擦著桌子,抹布在木紋上反覆摩挲,ldquo以前到了晚上,店裡坐得滿滿當當,烤架上的肉串就沒停過。rdquo
她聲音漸漸低落,ldquo誰能想到,被幾個黃毛攪成這樣helliphelliprdquo
蘇淺轉動著玻璃杯,水面泛起漣漪:ldquo上面沒人來接手嗎?比如這店的老闆helliphelliprdquo
阿姨愣了愣,隨即苦笑著搖頭:ldquo哪有什麼老闆出面?這店開了這麼多年,估計早就被忘在犄角旮旯里了。聽說背後是個大家族產業,像這樣的小店,人家哪裡顧得上?rdquo
蘇淺輕輕點頭,指甲無意識敲著杯壁。
她自然知道阿姨口中的ldquo大家族rdquo正是蘇家mdashmdash產業遍布全城,一家小小的燒烤店,在帳本上不過是個不起眼的零頭。
如果不是這次她主動問蘇逸辰餐飲行業,估計蘇逸辰也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家燒烤店。
ldquo以前沒有,現在有了。rdquo
她指尖划過杯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阿姨沒聽懂這話。
正要開口詢問。
突然被一股奇異的香味勾住了鼻子。
大叔翻動烤架的動作驟然加快,火苗竄起半人高,將那節蟲族觸手烤得通體金黃,油脂混著孜然噼啪作響。
那香味不同於尋常燒烤,混合著海洋的咸腥與獨特的鮮香。
勾得人食指大動。
戴眼鏡的老店員推了推滑落的鏡片,喉結上下滾動:ldquo這香味helliphellip比肉串還勾人!rdquo
原本在一旁唉聲嘆氣的店員們紛紛抬起頭,抽著鼻子使勁聞。
ldquo這是什麼味兒?也太香了吧!rdquo
收銀小姑娘眼睛都直了。
隨著不斷烤制,蟲族觸手表面漸漸變得金黃酥脆,油花滋滋作響。
大叔自己也被這香味勾得直咽口水,忍不住嘟囔:ldquo怪了,這章魚看著嚇人,聞著咋這麼香?rdquo
咕咚!
大叔喉結劇烈滾動,握著鐵鉗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發顫。
ldquo我在這行幹了大半輩子,從沒聞過這種helliphellip這種讓人骨頭都發酥的香味!rdquo
他的鼻尖幾乎要碰到滋滋作響的鐵簽。
突然被滾燙的油星濺到。
卻渾然不覺。
店裡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戴眼鏡的老店員忍不住湊過來:ldquo這helliphellip這真的是章魚?我活了大半輩子,從沒吃過這麼香的東西!rdquo
整個燒烤店的人都盯著大叔燒烤架上的蟲族燒烤狂咽口水。
隨後想想這是人家小姑娘自己帶來的食物,這樣盯著有些不禮貌,便艱難將視線轉移。
但這味道實在勾人。
大叔顫巍巍地將烤得金黃酥脆的蟲族肉串擱在蘇淺桌上,鐵盤邊緣還在滋滋冒油,升騰的熱氣裹著奇異的鮮香。
蘇淺捻起一串,齒尖剛咬下一小塊,肉汁便ldquo噗rdquo地迸濺出來。
混合著焦香與獨特的咸鮮在口腔炸開。
ldquo嘗嘗?rdquo
她挑眉將其他肉串遞向呆立的店員們。
ldquo這helliphellip這真能吃?rdquo
系碎花圍裙的阿姨盯著肉串,喉結不受控地滾動
戴眼鏡的老店員推了推下滑的鏡片,渾濁的眼底滿是糾結,乾裂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敢伸手。
其他人也是滿臉的不好意思。
ldquo放心,沒毒。rdquo蘇淺將肉串塞進他們手裡,笑意裡帶著幾分篤定。
ldquo那helliphellip那就嘗嘗吧。rdquo
大叔遲疑著咬下一小口,眼睛瞬間瞪大。
外酥里嫩的肉質在齒間化開,獨特的鮮味直衝腦門,混著孜然與辣椒的辛香,竟比記憶中任何美味都要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