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處在絕望中的人終會看到希望,漸漸的,徐愉覺得她的身體好像沒那麼死寂了,有關生命力的火花慢慢在她胸腔中跳動。
希望重新燃起,她會加倍努力,抓緊這星星點點的生命,回到霍庭森身邊。
冬去春來,日子在隨風而逝。
朝朝五個月的時候,長出了第一隻小乳牙,自此,小朋友每次被霍庭森抱的時候都會咬男人的襯衫扣子來磨牙。
霍庭森制止了幾次,但沒有一點用。
孩子長得越來越好看,霍庭森在朝朝身上,看到了他和徐愉的影子。
朝朝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的延續,是他們愛的證詞。
那束茉莉花從除夕夜開始放在徐愉床邊,歷經兩季,依舊沒有枯萎。
周六晚上,霍庭森剛剛從公司回到月湖晚景,還沒進門,就接到醫院的電話。
「霍先生,太太出事了。」護工在那邊著急忙慌地說。
聞言,霍庭森驚了下,下意識頓住腳步,過了好幾秒才回神,轉身立刻去醫院。
一路上,霍北再次體會了一次許久未曾有過的瘋狂飆車。
在此之前,這樣的車速,還停留在把小夫人接出西山森林那次。
到了醫院,霍庭森一推開徐愉的病房門,就看到桃山帶著聽診器站在床邊,周圍還圍著一些護士和醫生。
他們見到霍庭森出現,立刻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
雖說徐愉一直昏迷不醒,但知道她的醫生和護士不無羨慕。
人家有那麼一個有錢有顏的老公,還有一個超可愛的兒子,即使是昏迷還能住高級病房。
走到病床邊,霍庭森望著還在沉睡的姑娘,眸色緊張:「桃山,她怎麼樣了?」
桃醫生神情激動:「三爺,小夫人可能要醒了。」
隨即,桃山揮手讓其他人出去,指了指床邊的那束茉莉花,「您看,茉莉花到了花期卻開始枯萎。」
目光落在茉莉花上片刻,霍庭森凝視著徐愉,抬起她的指尖,低頭吻了吻,聲音低沉:「徐愉,睡了五個月,還沒睡飽嗎?」
「朝朝這幾天很鬧人,可能是想讓媽媽哄了。」喉結滾動,霍庭森繼續說:「愉兒,我給朝朝買了一隻薩摩耶,名字叫hope。你還記得三哥嗎?我聽了你的話,和朝朝一直在等你。」
話音落地,霍庭森倏然察覺到手中的指尖輕顫,他心裡頓時驚喜萬分,低頭吻了下姑娘的指尖。
緊接著,徐愉的指尖再次顫抖,霍庭森目不轉睛地顧著徐愉,生怕錯過她身上一絲一毫的生命力。
白皙的眼皮慢慢掀開,徐愉還沒看清眼前的人影,眼皮上仿佛壓著一塊石頭,重新讓她合上眼睛。
緊接著,耳邊傳來霍庭森低沉的聲音:「徐愉,不著急,慢慢來,我陪著你。」
徐愉想應一聲,但喉頭像是被一隻尖利的爪子絞住,讓她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過了會兒,徐愉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堪堪掀開一雙沉重的眼皮,模糊的前景逐漸變得清晰,男人的面容出現在她眸底。
五個月了,她終於再次見到霍庭森。
「三哥。」徐愉微動粉唇,但這句話根本沒有任何聲音,可霍庭森聽到了,他知道他的姑娘在說什麼。
喉結滾動,一直以來壓在他心頭的烏雲終於散去。
他心頭那片一望無際的黑色大海,在此刻,一望無際的地平線上方漸漸出現玫瑰色的光芒,明媚的陽光歡快地在海面上跳動。
漫長的五個月後,霍庭森迎來了他的曙光。
死神殘忍,但天主仁慈。
花開後,殘詞斷句變成壯麗的詩篇,雷雨褪去,天空陽光明媚。
此後經年,他和朝朝有家了。
第171章 那天是感恩節,孩子在深夜十一點出生
桃山檢查過徐愉各項身體指標,確認小夫人一切正常後,就識趣地離開病房。
畢竟躺了五個月,徐愉沒那麼快恢復到以前的身體狀態,整個人都很虛弱。
桃山一離開,霍庭森就小心翼翼地把徐愉抱進他懷裡,骨節分明的手指扣著她的後背,低頭吻了吻姑娘的鬢角,聲音低沉沙啞:「徐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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