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裴若初看得透徹,才打算逼她一把,想用一紙婚書束縛住她,強行將她留在身邊。
但裴若初又不敢逼她太緊,他的瑤兒會反抗,會逃,這可不妙。
既然已經設計娶了她,他必定想盡千方百計,也要將瑤兒留在身邊。哪怕是哄是騙,哪怕去跪去求。
見季明瑤好似安靜了,裴若初半跪在她的面前,輕聲哄道:「雖然我們成婚了,可我依然可當瑤兒的外室,若是瑤兒有需求,我們依然可以像從前一樣偷偷摸摸的幽會,像情人般的相處,瑤兒不必有任何負擔。」
季明瑤道:「那不一樣。」
不管怎樣,她和裴如初已經行了夫妻之禮,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更何況他的身份是太子,太子如何能當她的外室。
裴若初好似看穿了季明瑤的心思,「瑤兒知道嗎?能當瑤兒的外室,是孤三生有幸!瑤兒什麼時候想我了,都可像往常一樣,我們一起約會,我願意服侍瑤兒。」
季明瑤認真想了想,「殿下真的還願意當外室嗎?」
「願意與我偷偷摸摸地不見光?甚至不被世人承認?就像以前一樣?」
裴若初看著那悄然轉動的漆黑眼眸,心想他的瑤兒恐怕又想出了什麼壞主意要算計她。
沒辦法,太子妃是自己好不容易娶來了,也只能寵著了。
「這可是殿下自己說的,殿下可不能賴帳啊!」
裴若初溫聲說:「孤一言九鼎。」
季明瑤想了想,又道:「既然殿下提出要約法三章,那便要白紙黑字立下字據,需得殿下簽字畫押生效才行。空口無憑,可不許抵賴。」
裴若初眼神寵溺溫柔,「好。」
「我有三個條件,若是太子殿下答應,我可以考慮暫時留在殿下的身邊。」不過之後她還是會離開的。
裴若初道:「阿瑤說說看。」
季明瑤走到桌前,提筆在紙上快速地寫下了第一條,
「殿下不可為難兄長和沈娘子。沈娘子身份尊貴,養尊處優,卻因為殿下的好計謀,被迫背井離鄉,在外流浪。」
也不知她和兄長到底怎麼樣了?
「請殿下儘快還沈娘子清白,想辦法讓她儘快回京。」
裴若初撫按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和季兄私奔,其實是沈淑宜的謀算,孤雖然利用了她,利用了沈家,可她也利用了孤。」
「什麼?」季明瑤驚訝地問道,「怎會如此?」
沈淑宜是沈家的嫡女,好好的沈家不呆,偏要同兄長跑去到處流浪吃苦麼?
裴若初上前替季明瑤磨墨,見她字跡娟秀卻不失力道,字如其人,雖然看上去柔弱,卻性情堅韌倔強。
「沈淑宜不是安分的性子,這些年在沈家過得壓抑又痛苦,身不由己,就連婚姻大事,也不由自己做主。還被關進家祠,差點被打得半死,早就想要脫離沈家,離開京城,嚮往更為廣闊的天地。」
他替季明瑤披上一件繡著梨花的披風,「早在三個月前,沈淑宜便同孤做了一場交易,她助我等到想要的,條件是三年後,孤與她和離,還她自由。」
「那日陸文瑾利用程湘設計引
出季兄,趁機將季兄藥倒,再送到沈淑宜的閨房之中,事發後,孤去沈家的家祠見過沈淑宜,她卻難掩喜悅,不僅主動承認對季兄早有私情,還想讓我幫她,助她逃離沈家,助她去到季兄的身邊,她雖愧疚未能守住三年之約,但從不後悔對季兄生了感情。」
「後來她得知孤也沒打算遵守什麼三年之約,打算讓瑤兒你從沈家出嫁時,她徹底鬆了一口氣。」
季明瑤也沒想到沈淑宜竟主動提出和兄長私奔。
那日在破廟裡沈淑宜為她擋刀,季明瑤替她包紮之時,見到沈淑宜的手臂上還有陳年舊傷。
如今想來,必定是沈淑宜的父親沈國公待她極其嚴苛壓抑,沈淑宜在沈家也過得不開心吧。
也難道沈淑宜想要逃離沈家,寧願在外流浪。
「沈淑宜想陪著季兄一道前往邊關戰場,她說這輩子活的壓抑,被困在沈府方寸之地,被親人當成棋子,當姑母沈皇后當成聯姻的工具,這樣的日子已經夠了,從今往後,她要為自己活,鮮活而肆意地活著。」
季明瑤看向窗外那棵梨樹,梨花潔白,花團錦簇,宛若枝頭堆雪。生機勃勃,沈淑宜就像是不斷向陽伸長的花枝一般,大膽追求本心,勇敢而肆意地或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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