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物想托季娘子交給令兄。」
卻聽季明瑤說道:「兄長應是放不下程家娘子,前來探望心上人,多謝沈娘子提醒,我定會轉告兄長,讓他小心。」
儘管沈淑宜不動聲色,但聽說季澤川探望心上人確實有一瞬間的失神,而那般的失落的眼神還是沒能逃過季明瑤的眼睛。
季明瑤心中震驚,她方才不過是試探,沒想到沈淑宜竟然對兄長有意。
聖上已經下了賜婚的聖旨。沈淑宜是太子妃。
「方才沈娘子說要托我轉交兄長什麼呢?」
沈淑宜笑道:「瞧我這記性,今日出門竟忘帶了。」
她突然改變主意了,她就要嫁入東宮成為太子妃,今後有可能和季澤川再也見不到了。
她想見他一面。
*
方才裴若初正打算為季明瑤出頭,卻被沈淑宜搶了先,便只好順水推舟,畢竟沈淑宜出面,比他去更合適。
他方才不過與季明瑤遠遠對視,想起那水光瀲灩的眸子,便越覺得心中久久無法平靜,面紅心跳。
就像是情人之間默默地傳情,只需一個眼神,便能讀懂對方的心思。
無論是方才突然出現,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極力維護季明瑤的齊宴,還是沈淑宜喚季明瑤嫂嫂,都讓裴若初心情一陣起伏。
既喜又憂。
又甚是心煩季明瑤昨夜才退親,怎的卻同時冒出兩個男子對她窮追不捨。
偏偏她如今再無婚約在身,不論是齊宴還是沈璃都可名正言順地追求她。
他克制著內心的悸動,眼睛卻盯著滿月樓,一杯接著一杯喝悶酒。
慕晴一時順著太子的目光看向滿月樓,又暗暗觀察著太子,見他神色掙扎,那如坐針氈的樣子。
心想男人可真虛偽。
慕晴看不下去了,分明太子喜歡的就是季娘子,喜歡得坐立不安,喜歡得瘋狂吃醋,還在借酒消愁,卻還在苦苦硬撐。
她幽幽說了一句,「季娘子可要跟那書呆子跑了,殿下卻還要在這裡猶豫不決,獨自借酒消愁嗎?」
只見那熟悉的身影出了滿月樓。
某人蹭地起身。
慕風按主子的吩咐去查那齊宴的身世背景,打算這幾日沈璃的動向回稟太子。
卻見太子一陣風似的出了蘭桂館,又見慕晴一臉幸災樂禍地低頭笑得肩膀微微聳動。
他不禁臉一板,皺眉道:「你又想使什麼壞?」
慕晴聳了聳肩,「我什麼都沒做,就看不慣有些人明明心中在意的要死,卻還在苦苦強撐。」
「他這樣是會錯過季娘子的。」
慕風冷聲道:「太子殿下心中有大業,多年隱忍籌謀才到今天的位置,絕無可能將感情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更何況殿下就要娶妻了。」
「這話哄哄兄長也就得了。沒想到殿下狠起來連自己都騙。」
慕晴挑了挑眉,「兄長覺得太子殿下為季娘子做的哪一件事不是超越底線?再說若是真動了心,哪能說控制便能控制的。」
太子並不在乎沈淑宜,慕晴觀察那沈淑宜也心不在焉,她也不喜歡太子。
兩個互相都不喜歡的在一起那不是互相折磨嗎?
慕風還要訓斥妹妹,卻見窗子被推開,慕晴一陣風似躍出屋外,她嫌煩,乾脆躍上屋頂。
慕風更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為了看熱鬧,直接無視他,施展輕功飛上屋頂偷看。
慕風嘆了一口氣。
妹妹性子跳脫,膽大妄為,那都是主子慣的,裴若初待人溫和,也從不輕易責備下屬。
他在白馬寺蟄伏多年,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培養暗衛並不容易,他尤其愛惜這些下屬的性命,每一次出任務,太子都要叮囑成敗並不重要,保命要緊。
尤其是對在暗衛中年紀最小的慕晴,更是縱容過度,才會養成了慕晴這般膽大
包天,無所畏懼的性子。
不過慕風雖說不像慕晴那般直接上屋頂偷看,但他卻也是盯著滿月樓的方向,生怕錯漏了每一個細節。
見沈淑宜已經告別了季明瑤,已經先行離開。
而季明瑤從滿月樓出來,齊宴便趕緊跟上前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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