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1 / 2)

樂知年挑樂子不成,大失所望,擺手說:「我還根系的向水性呢。」

有魚安撫性地沖她比了個V,岔開話題道:「聯會不能讓控水的生靈直接終止這場雨麼?」

除卻方恕生,在場其餘三隻異口同聲道:「當然不能。」

生靈可以耕種莊稼,圈養及捕獵下級牲畜,利用及改造環境,但無法創造陽光和水露。

誠然,現在有什麼模擬全光譜和淨化污水的技術,但是……

「我們並不能左右自然,」李意揚語含敬畏,「更無法改變時序及規則。」

有魚若有所思。

沒過多久,宋皎來領下屬,冷冰冰地同有魚道過謝,走前又白了樂知年一眼,兔耳朵微動,看上去很想扇他。

這隻人面兔最近很不待見他,大抵是因為後者作為庾穗監護人,卻對其死訊無動於衷。

對此,樂知年表示很奇怪:「這不是沒死透,還有機會養回來嗎,為什麼要擺出一副難過的樣子?」

連沒什麼人情味的鄭錢都看了他好幾眼,說:「這點,你倒很有本家的影子。」

方恕生得去吊水,找過招呼蹭宋皎的車先走了。

不曉得江誦給他安排了什麼營養理療項目,搞得他這幾天總在抱怨扎針成癮。

至於鄭錢,他為了補貼主動領了晚間排班。

有魚拒絕了樂知年的湯泉邀請,獨自回家時,沒見著邰秋旻。

這廝沒有執勤安排,但最近熱衷於……觀察。

也不知道在抽什麼風。

期間他倆再沒說過一句長話,對視不超三秒。

其刷新地十分隨機,沙發背靠,窗簾間,立柜上,臥室門外,窗台,更有甚是盥洗室磨砂門後……

就跟朵蘑菇似的,悄無聲息,於某個潮濕陰翳處突然冒頭,再突然消失,只留下肉眼不可見的孢子,令有魚心緒也潮潮的。

當然,說潮濕也不單因為這反常天氣。

最近有魚身體狀況有些不對勁,似乎是能力覺醒的緣故,總把家裡弄得水汽氤氳的。

特別是家具,表面總在凝出細小水珠。

方恕生嗷嗷叫著搶救自己散落各處的原稿,同時懇請他悠著點,再這樣下去,怕是得提前給房東先生打錢。

除卻能控制一點水外,他還出現了某種形態變化——

有時候是冒鱗片,眼尾、鎖骨邊沿、手背、肩胛骨、腰窩附近……

有時候是拉長的半透明耳鰭,敏感過頭,被蝴蝶步足踩一下,整個人都會過電似的打顫。

至於那該死的蝴蝶從何而來——

江誦辦公室原本放著一盆要死不活的藍蝴蝶花,經過明楓一役,他們紛紛表示被這種類生靈植物搞出了一點PTSD。

遂每人路過都要挪一手,最後將之徹底挪到了外窗台,任其自生自滅,眼不見為淨。

奇怪的是,大抵是外圍少了社畜的怨氣,那植物反倒打出了花苞,綻放後又脫離枝頭化成真蝶,整層晃悠,有幾隻還跟著招靈的方恕生回了家。

樂知年能屈能伸,捏著鼻子去請教鄭道長這鬼狀況該怎麼辦。

可惜鄭錢滿心滿眼都是生錢有道,見縫插針地在有魚附近問,要不要定製超白金龍魚缸,以備不時之需,他能給打八折。

後者忍了兩天,第三天一早提著他後領,毫不客氣地從窗台丟了出去。

——反正鄭道長有的是辦法安全落地。

有魚有意無意在屋子裡晃過一圈,沒見著邰秋旻,遂搞完洗漱,隨意挑了本書,赤腳窩進懶人椅里,半真半假地看。

外面仍在下雨,悶濕不堪。

內里窗簾拉得嚴實,溫度調低,壁間閱讀燈光線柔和,水似的罩下來,把這塊區域烘得像老照片裡的舊影。

他整個人也顯得異常柔軟,毫無稜角,頭頂秒針嘀嗒嘀嗒地走著,那道輕喚就在模糊的雨聲里響起——

「有魚。」

被叫著的人手指一動,故作遲緩地偏偏頭,視線沒從書頁上離開,飄在某行字上,回:「怎麼?」

沒有腳步聲,但他感受到了某種輕微的靠近,像是藤植蔓過地面,致使他側頸魚鱗浮現,略微炸起。

「我要確認一些事情。」對方說著,直接連人帶椅把他轉了個面,手指下滑,碰到了他濡濕的發尾。

「嗯?」有魚只來得及發出一個單音,旋即僵住了。

這件事發生得有點快——

對方迎面俯過身來,不容置喙地拽起他的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攏著他手指做了個握緊的動作。

最新小说: 亡國後抱上了少年殺手的大腿 愚人A 誤嬌色 朕的愛妃總想拔劍 快穿之小炮灰有點瘋批 小中醫吃瓜日常[九零] 我在九零養熊貓 虐文女主,但痛覺轉移 六零年代天天向上 與春光同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