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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勤不會了,外勤凌亂了,外勤說這是靈異中的靈異,異端中的異端,秦某異化的生靈是不存於當世的任何一種已知生靈,大呼外星種族入侵,遠古大魔歸來,西方神秘種眷屬云云。

被宋皎跳起來一巴掌呼開,差人緊急送往精神修復辦。

「別這樣,我都已經下班了,怎麼敢和你們比熬夜。」被抓回來加班的樂知年抖抖照片,倦意沉沉且哀怨地說,「不對啊,你們組的案子叫我們來幹嘛?」

宋皎說:「併案。」

「併案?又並什麼案?」樂知年萬分無語地扯過嘴角,白熾燈下臉色有些蠟黃,「奇了怪了,看不上罅隙又要並著案查。」他冷笑兩聲,仗著兩位隊長不在,開始口無遮攔,「上頭是不是藏著掖著慣了,天天給各種泄露事件編報導p照片修正視頻,力求科學化糊弄人民群眾,現在風氣內化,開始糊弄我們了是吧?」

宋皎臉色很難看,低聲反駁道:「你以為我想跟你們查的東西扯上關係啊!這次不說記者,各種短視頻和民間分析滿天飛,禁都禁不過來!」

樂知年擺手打斷她,繼續吐槽:「還有你們那儀器,我都不想說!上次圖書館說是只抓個新化形的狌狌,結果捅了倀蛾的窩,半夜拉我過去當外援,現場堪比盤絲洞,真假難分!這次,你們信誓旦旦地說丁峰元是人類,結果呢,疑似爛木頭成的精,還穿了張皮!這根本就是床底下那沓人皮的用途吧!什麼獻屍啊!這兩年也沒見升官發財啊!它就是想給自己找個容身之所,因為木頭容易壞,這不就自己炸了!」

「你那額頭上的包,分明就是出縮地陣的時候自己撞柜子撞的!」宋皎跟著他哐哐拍桌子,「至於那肢干和皮,除了肉身已壞的鬼魂,還有什麼東西費勁要這些殼子容身,不就是你們查的那什麼罅隙里的玩意兒嗎?!」

「您是不是缺乏常識啊宋女士,一具可心的肉身多難修啊,各種草木靈野靈動了歪心思,也會找吧!」

「換殼子如換衣服?你以為是自己不會捏臉的低修狐狸精啊!」

庾穗給幾人泡了茶提神,還端來幾份茶點,看樣子是準備通宵。

她路過兩人時,順手給他們分別餵了一枚糕點,短暫平息了打工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樂知年那份有些大,被噎得灌水加捶胸。

宋皎鼓著腮幫,抬掌掩著唇,含糊不清地說:「你這,一言不合,就懟,食物的習慣,到底,跟誰學的?」

庾穗笑笑,擱下茶盤,在長桌下方尋過位置坐好。

就在宋皎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後者梨渦一綻,說:「家裡人,應該是我阿爹。」

夢貘沒有繁殖體系和血緣關係,但有嚴格的等級劃分。

它們伴生於神祇數次動情間的夢境裡,後吞食生靈的噩夢美夢和欲望生存。

但神明多年無蹤,疑似全數隕落,再加上舊年無名災禍,屬地一夜失陷,全族殉難。

庾穗隨原主流落在外,倖免於此,以至於現世只剩這麼一頭孤零零的純血。

「我沒有阿娘,」庾穗目露懷念,嗓音里流淌著某種柔軟的情緒,「我阿爹是入贅的,沒過幾年安生日子,外面世道就亂了,連帶著我幾位叔伯兄長,全數戰死。」

「你是什麼時候化的形?」宋皎怕她想起舊事難過,遂岔過話題問道。

庾穗歪頭想過一陣,說:「莫約……東晉年間。」

宋皎的關注點歪了,感慨過一句:「那個時候居然還有神祇。」

一旁樂知年捋半天沒捋明白既然沒有阿娘入的是哪門子贅,又沉著點從被窩裡揪起來的怨氣,在心裡不禮貌地偷偷歸結為夢貘版老年痴呆。

那兩位女士話題換得很快,已經就毛髮柔順劑一事聊起來了。

沒過幾分鐘,會議室大門被推開,陳延橋裹著身戾氣大步進來,把新照片和檢驗報告扔在桌子上:「性質變了諸位,這玩意兒涉及醫療行業。」

跟在他身後的江誦補充說:「那些皮子雖然是人皮,但屬於多人,而且是活著的時候被取下來的,排除死屍和人牲黑產,檢驗老師懷疑這是各種植皮供區的邊角料。」

照片上的皮製品們都是縫合的小衣服,很難想像這些東西能給活人或者死人穿上,畢竟尺寸太小了,比嬰兒的制式還小些。

「她哪裡來的這麼多邊角料?」樂知年咋舌。

庾穗回道:「你忘了,她之前在明楓上班呢,藥械領域龍頭,很容易做些小手腳的。」

樂知年驚道:「所以她被裁員,不是所謂重大紕漏,很有可能是因為利用職務之便,做了些暗地交易!」

江誦揉揉額角,問:「你們有查過明楓嗎?」

宋皎搖頭:「裁員是去年的事了,面上沒有問題,這次和明楓又沒有直接關係,我們拿不到搜查令,不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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