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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別擔心,如果情況正常,我就順勢辭掉聯會的外線工作,那事真的忒煩。如果不正常,也算績效一件……當然,前提是後天的三面我能順利通過。」方恕生搓了搓臉,眼神迷濛間有些發灰,喃喃,「沒辦法,人總要屈服於現實,我沒有我筆下的角色那般無所不能,正常社會和聯會總要選一個,雖然到頭來可能……」

露易絲正好豎著尾巴蹭過來,打斷了他的喪話。

「乖噢我們露露。」他抱起貓咪rua了一陣,歪頭,「其實我一直很奇怪,世界發展至今,人類是怎麼在明面上混成食物鏈頂端的,明明早期那麼容易被滅種。那些妖啊魔啊,如果不是和酆都一樣存在單獨位面的話,很難理解它們居然能耐著性子和人類談條件,還沒有聯合搶地盤。」

有魚捏了捏貓爪,說:「可能不屑搶吧。」

方恕生煞有介事地點頭:「說不定我們正在被什麼規則圈養著,還沒到出欄時間而已。」

有魚驚訝於文字工作者的悲觀程度及腦洞範疇,直接拿筷子給人懟了段玉米。

當晚方恕生意外地有些頹然,悶頭灌了好幾罐啤酒。

有魚不敢給醉鬼洗澡,只簡單給人擦了個背,搬回床上,蓋好肚皮,順手輕輕拍了拍。

方醉鬼眯眼看過空調溫度,呢喃著:「今天製冷效果挺好……」邊翻身卷了薄被,滾進里側。

有魚替人關門時,正好瞧見露露跳上床,於床尾蜷出個貓貓圈。

他熬完中藥,收拾過藥渣和垃圾,洗漱完畢,推門而入時嗅到臥室里有股很淡的水腥氣。

可能不止臥室,只不過其他房間味道太雜,被蓋住了。

有魚不動聲色,權當沒有察覺,上床、抖被子、關燈、躺平、閉眼睡覺……一氣呵成。

半小時後,靠近大床那側的窗簾末端動了一下——有黑須似的物質虬結著,從床底慢慢探出來,不小心挨上了布料。

佯裝熟睡的有魚呼吸頻率未變,揚手甩出螺帽將頂燈打開,正好瞧見那團邊緣毛躁的泥影嗖地縮回床底。

有魚對此感到一絲好笑,並指敲敲席面,說:「都看見了,藏什麼藏。」

方恕生的醉話點醒了他,他和這隻異端並不算不死不休的關係,大抵只是思維方式有異,造成了現在這副局面。

「原來你躲在床底下啊,堂堂什麼罅隙區域官,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麼?」有魚發現自己在擠兌秋旻方面居然有一種無師自通的逗弄和刻薄,「還大半夜翻窗戶,你是爬山虎成的精麼?」

燈光開始閃爍。

「我今天才換的燈泡。」有魚企圖以一張撲克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邊拋著螺帽邊說,「我對你沒興趣,俗話說人死債消,上輩子的事和我沒關係,你找錯對象了。」

雖然他也不記得上輩子有什麼事,以夢推理總歸不算好事,畢竟他看見秋旻總是心口難受。

「對你怎麼出來的,出來要幹什麼,也不感興趣。聽穗穗的意思,你應該死了很多年,我當你悶得太久變成了神經病,行為不大正常,不跟你計較。」

有魚吹了吹螺帽,以圓孔對望頂燈光線,輕聲說:「你也不想被聯會盯上吧,他們不太講道理呢。畢竟好不容易才出來,世界之大,發展之快,你不想看看現在是什麼樣子麼?」

那影子聞言又往裡縮了縮,連邊緣都看不見了。

有異樣感一閃而過,但有魚喝過藥,精力不濟,實在有些撐不住了,表面大度內里敷衍地總結道:「總之,我就當沒見過你。」

螺帽再次擊中開關,咚咚咚滿地亂彈,他撈過被子蓋住肚臍,留下一句:「晚安。」

又二十分鐘,月光出雲入戶,地板顏色漸深。

有東西蛇一般自床底游出,濕漉漉盤繞成圈,蛇頭抻高顯出個瘦長人影——

白衣青裙,鬈髮赤腳。

蓬髮後有瞳孔略微豎起,死死釘在有魚右腳上,虹膜竄過一線綠光。

那腳後跟的傷口已然結痂,有魚嫌麻煩,沒有貼創可貼。

它就這麼盯著,半晌,怯生生又難耐貪婪地往前邁過一步。

粘膩水痕浸過螺帽,指骨森白,探向了腳踝礦脈般的青筋。

與此同時,客廳里,海苔停止舔毛,尾巴一甩,輕輕跳出了太空艙。

第21章 端倪

樂知年過了幾天安生日子,畢竟對上江誦照顧文員,單獨出外勤;對下庾穗無視監護人,還不愛睡覺。

他得以準時上下班,不開大小會,沒有遠近考核總結,可謂新時代三大幸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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