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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小跳燈搖晃著彈上床,有魚手掌翻轉,等貓咪挨著他小臂撒嬌躺倒後,摸著它溫熱的軀體,感覺自己被冰到的地方正在暖和起來。

「你在趕稿子麼?」他探身擰亮床角壁燈,暖黃光芒灑下。

「我在投簡歷,噯這不重要,」方恕生有些擔心地看著他,「剛才樂知年打電話來,提醒我們注意安全」

有魚撓著海苔下巴:「注意什麼安全?」

「他說——」

四十分鐘前。

樂知年一連二十多個號碼都沒撥出去,開始懷疑自己手機欠費,有些躁地說:「怎麼回事……」

庾穗擦著刀說:「夢裡打不通電話。」

「……」樂知年一臉懷疑地看向她,「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睡著了?」

庾穗不想解釋,只問:「你想怎麼死?」

「呃……我是個病人……」樂知年邊說邊往後退,「不管怎麼死,都會給我的心靈及精神造成巨大創傷,長此以往還會發展出各種……」

「你好囉嗦,」庾穗不耐煩地壓著眉,「搞快點,這單過了還有下一單。」

「哇……好吧好吧,那你扭脖子唄,我真見不得血。」樂知年表面貼心實為磨蹭地解開襯衫第二顆紐扣,略微欠身,「煩請輕一點,我還很怕疼。」

庾穗對他笑了一下,不待他閉眼,閃電般出手,咔拉一扭。

樂知年睜眼的時候覺得自己落枕了,車站牌懸在頭頂輕微晃著,不知哪位好心人給他這個醉鬼搭了件衣服。

洗衣粉味兒直衝天靈蓋,薄荷氣提神醒腦。

他坐起來,把衣服團吧團吧抱好,第一時間給江誦去了通電話,所幸這次那邊接得很快。

「喂,老大,你在哪兒呢?」

江誦沉默片刻,低聲說:「家裡。」

「你什麼時候走的?這麼快!」

用了縮地術的江誦:「你說不用送的時候。」

「我那是客套,哎呦,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樂知年略微捂著聽筒,半真不假地控訴,「你還記得當初簽署的《人類保護宣言》嗎?」

「樂年年,你連勞動法都不適用,何況是保護宣言,聯會裡各種族沒有特權。」

而後對面冷酷無情地撂下電話。

樂知年感慨世風日下,吐槽那鐵石心腸的上司,正巧庾穗電話切進來,讓他原地等一會,遂挪到馬路牙子上叉腿坐著,

市區到處都是攝像頭,霓虹燈比人的命還長,庾穗沒法飛檐走壁,擬運行的懸浮車又存在晚間禁令。

樂知年等過幾分鐘,有摩托車甩尾在他面前停下,騎手單腳撐地,拋過來一頂頭盔。

樂知年誤以為這是要他同路察看異狀的意思,咳嗽過幾聲,有些為難地說:「其實我想回去睡覺來著,熬夜傷身吶。」

「我知道,上來,」庾穗的頭髮正在變長,從頭盔里滑出幾個細滑的卷,她把它們攏到胸前套過發圈,邊溫聲細語地說,「我先送你回去。」

「你不會縮地成寸嗎?」樂知年沒取眼鏡,就這麼硬生生套上頭盔,邊小心地問。

「我的能力在這裡有諸多限制。」庾穗說著有些煩悶,一甩髮辮恨聲嗤笑,「不然你覺得,樂家怎麼能栓我這麼多年。」

樂知年沉默著扣下風鏡。

「又怎麼了?」庾穗不耐煩道。

「不是,你這樣兩套貘格來回切換,我很難適應啊,穗……庾女士。」

庾穗:「……」

庾穗一言不發,待人跨上后座,壓著限速一路飆回樂知年小區樓下,反手把病弱無害的某人拎下車,又丟過去一塊牌子。

「平安牌?」後者翻來覆去地看,咕噥,「這牌子沒多大用處吧。」

「樂先生,我知道你心裡膈應,認為我比較晦氣。」庾穗淡聲說,「但我保證會護好你的,除卻天命,或者我死在你前面。」

樂知年被這番過於直接的驚天言論打得措手不及,訕訕笑著目送她離開,越發覺得自己調來彤銘就是個錯誤。

他回身跨進門棟,拋著牌子等電梯時,才想起給方恕生打個電話提醒。

倒不是覺得那所謂爬出罅隙的異端會找對方麻煩——畢竟那一處已經被燒了——只是為拉攏對方來行動組而刷個好感。

方恕生為人敏感,對這種表面好心,變相敲打的隱性威脅行徑很是厭惡。

可等他表面禮貌地掛斷電話,趿拉拖鞋去廚房添水時,思前想去,為防意外還是給有魚發了個消息。

遂引發後續一系列應激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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