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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採風也帶貓貓,」薛丁格的動保人士宋皎眉頭一蹙,表示譴責,「不怕應激嗎?」

「是他家裡人旅遊帶了貓咪,說是帶著它會有好運。那貓也挺通人性的,不鬧不怕生,跟著他們走過很多地方。」樂知年回憶案卷信息,「兩撥人正好在水寨遇上了,後來出了些事,貓貓為給家裡人擋災死掉了。」

「貓死掉了……」江誦莫名在意,追問過一句,「什麼品種?叫什麼?」

樂知年偷偷白他一眼,頗有點怨領導不做人,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小事時隔多年誰記得住,邊艱難回憶道:「重點色布偶吧,還是海豹色暹羅來著,總之是只臉很黑的挖煤工。至於名字……我真不記得了,好像是一種食物……」

於是江誦打電話給那餵貓的內勤,問:「有魚家裡的貓是什麼品種?」

內勤用了縮地術,現下剛到門口,他摸索著打開玄關燈,同鞋柜上端正坐著的哈基米對上視線。

他歪頭夾著手機,被那直勾勾的眼神唬了一下,不確定道:「我不知道誒,挖煤那種色兒,有黑有白,藍眼睛,大尾巴。」

「多大了,兩歲嗎?」

「我也認不出貓咪的年齡啊江隊,」後勤莫名其妙,打算拿手機錄一段視頻,「但蠻淘的,我彎腰戴鞋套的時候,它還哈氣撓我呢。」

江誦道了一句辛苦,掛斷電話,轉了些夜宵錢犒勞新晉偽下屬,邊若有所思喃喃:「他家有很多隻貓嗎……」

「得咧,」樂知年專門進去瞅了瞅有魚的樣子,沒瞅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這就去查查這條魚,不是,這個人。」

「他很特殊?」宋皎跟著他瞅,「你還讓普通人入罅隙,就不怕這一趟出了事?」

江誦打算先斬後奏。

畢竟按照舊時事例記載,以夢入罅隙的只是神魂,並非軀殼,照理說,正常人在裡面死亡是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

但有魚不一樣,他留下了一具屍體,不等江誦靠近研究,那屍體還被突然出現且瘋瘋癲癲的四腳怪給搶走了。

這人哪怕不是壞餡兒的,也一定不是個好餡兒的。

*

不是好餡兒的有魚是從棺槨里爬出來的。

雖然他也不明白這裡的人把棺材當床睡是個什麼毛病,不過他暫時沒功夫思考這些。

那內勤教了他一點方法,讓他記得自己的身份,也記得現在正做夢。

「就像醒後會忘記夢裡的事一樣,你在那裡也會忘記現實里的事,只看時間長短。」

「你最好先挑些重點記下來,記憶錨點明白嗎?初入罅隙者容易迷失自我,陷在裡面越久忘得越多。」

「總之切忌唯心,那裡面都是假的。」

手邊沒有紙筆,所以有魚撕了自己的衣服,咬破自己的手指,活像六月飛雪冤屈未散似的,趴在棺材蓋上寫血書。

那探長青年還挺有分寸感,眼神半點沒往那血淋淋的布料上瞟,只黏在他側臉上,呢喃:「我還以為我說了什麼話,把你的魂嚇走了呢。」

有魚手指一頓:「什麼叫『把我的魂嚇走了』?難不成我的魂該在這裡麼?」

那人又不說話了。

半晌,有魚忍不住瞄他一眼,拿他當高智可交互對象,邊寫邊套話:「你說這片區域歸你管,那你知道哪裡有橋麼?」

「你要找橋?」那人換了只手撐臉,閒閒道,「什麼樣的橋?」

有魚說:「我不知道。」

「忘記了?」那人笑話他,隨口逗趣,「那你記得你叫什麼名字麼?」

有魚動作起伏很小地翻了個白眼,撇撇嘴,學著他的口吻涮道:「那你記得你叫什麼名字麼?」

那人很坦誠地說:「不知道啊,但是介於我倆初次交談那天秋高氣爽,你可以叫我秋旻。」

有魚:「……」

很好很草率,但也挺好記的。

第9章 尋橋

今天日頭不算毒,但陽光透過棚彩頂打下來後有些花眼睛。

它們落在棺材蓋上,落在血書上,落在青年的肌膚上,像是一叢叢鮮亮又危險的菌子。

有魚邊寫邊忘,寫到最後幾乎到了落完部首後不知道怎麼下筆的程度。

他看著斷掉的字旁愣了好久,或者只是單純地發癔症,邊把發麻的手指頭放在嘴裡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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