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雪紛飛,房子裡只剩兩人的呼吸。
困得半昏迷的男人清醒片刻,本能地抬手摸他柔滑的長髮,將鼻尖掩進他發里。
謝松亭半趴伏在他身上,懶洋洋的,沒躲,低頭吻他一下。
席必思似乎醞釀著想回吻,醞釀途中,又睡了。
謝松亭摸過手機打開,笑得很頑皮。
難得。
他微信置頂是席必思,也確實只備註了個樸素的人名,不知道席必思什麼時候看見的。
比起暱稱,他更喜歡席必思的名字。
謝松亭思來想去,把備註改成了個單詞。
Fluffy。
第47章 體檢報告
大年初一早上,兩人驅車去席悅所在的地方。
路上車流眾多,烏烏泱泱,成群成片。有些著急的司機狂按喇叭。
不過不包括席謝兩人的司機。
兩隻貓已經洗好澡剪好了毛,和人一起去拜年。
泡泡從沒這麼幹淨過,趴在謝松亭懷裡舔爪子,想把身上浴液殘留的香味用口水舔掉。
貝斯也想擠到謝松亭懷裡去,被席必思拎著後脖頸提進自己這邊。
貝斯不太高興:「我想去那邊。」
席必思:「你太重了,呆著。」
貝斯死魚眼看他。
主打一個聽了,但不同意。
什麼是壞家長,這就是壞家長。
謝松亭伸手過來摸摸貝斯腦袋,解釋說:「腰不太舒服。」
泡泡聽了,也乖乖從謝松亭腿上下來。
貝斯鬱悶地趴在席必思腿上,尾巴一甩一甩,打他的手。
它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小聲問:「是不是都怪你?」
始作俑者捏住貓嘴,說:「甭多嘴。嘴長這麼大是讓你吃飯的,不是讓你說話的。」
貝斯扭頭想跑,但跑不出去,啊嗚啃了他一口。
泡泡仍然對老虎的味道有心理陰影,此時一句話也不接。
謝松亭:「我沒聾。」
席必思笑著親親他下巴,說:「之前不是要我用了很久的東西嗎,我想好了。」
「這麼快?什麼?」
「放我媽那了,一會兒我過去找找拿給你。」
「好,是什麼?」
「保密,你期待一下。」
兩人到了門口敲門,席悅開門見是他們,噙著笑過來抱了抱謝松亭,拍了一下席必思的肩。
她穿著一身休閒的杏色高領毛衣,簡單的黑色長褲,紅色頭髮在後面松松挽著,看著很溫柔。
「新年好,祝您新年快樂,萬事如意。」這是謝松亭。
「亭亭快換鞋進來吧,後面跟著的那個也記得帶上門。」
「悅姐,我屋沒人動吧?」這是席必思。
「誰動你那些犄角旮旯的,要找什麼?」
席必思不說是什麼,握了握謝松亭的手讓他別緊張。
謝松亭想說自己沒緊張,這人已經徑直往屋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