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松亭也從沙發上坐下,和他肩挨著肩,看電視裡的紅色大螃蟹:「就……突然想通了。」
「想通什麼了?」
「之前我總覺得你陪不了我多久,只是偶爾路過我而已。」
席必思挑起眉:「我可真是大善人。」
他左邊的斷眉挑起弧度,謝松亭離得近,想摸也就摸了,笑說:「嗯。」
謝謝你用壽命的方式綁定我。
這樣直白的方式,比其餘方式都動人。
喝空的酒罐被放在一邊.
這裡的沙發比謝松亭租屋裡的大得多,也更方便施為。
他被人啄了兩口,一連串地討要獎勵。
「只喜歡我。」
「好。」
「只准愛我。」
「好。」
「別亂想,也別害怕。」
「好。」
「我的。」
「嗯。」
「我一直陪你。」
「嗯。」
醉了嗎?
其實沒有。
一聽啤酒能醉成什麼樣?
謝松亭被他叼著唇細細密密地親,摸著他的頭髮喘氣,心想真是貓,又舔又咬的。
要求逐漸變得仔細。
「微信名字給我改了,你看誰備註男朋友備註本名的?」
謝松亭笑了:「好。」
「以後每天親我,你主動點。」
「好。」
這人滿意了,抱緊他說:「謝松亭,我愛你。」
「嗯。我也是。」
「真想每天說一萬遍。」
「不說別的了?」
「嘖。這才多少個字。」
席必思不滿意他的回答,又去蹭他,鼻尖從耳垂蹭到肩頭,嗅著他舔咬。
謝松亭:「有那麼好聞嗎?」
席必思:「全是我的味兒,你說呢,喜歡死了。」
他很興奮,抓著謝松亭鬧到很晚才停,把之前堵車時說的執行了個遍,咬得謝松亭渾身泛疼。
結束之後席必思不和他擠沙發,自己睡在地毯上,像守著他的大貓。
自己家,想睡哪睡哪。
謝松亭把他拿來的剩下兩聽啤酒喝了,迷迷糊糊從沙發滾到地上,滾進席必思懷裡,聞到他身上和自己混合的酒氣。
電視還在放海綿寶寶。
章魚哥尖叫著罵海綿寶寶這個上班不要工資的工人階級內鬼擠占他的生活。
謝松亭把電視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