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缺了個大洞的心裡……
被人放了一盞燈。
走到屋檐下,謝松亭收傘打量面前的三層別墅,問:「這就是你的房子?」
「大概是……?」
「什麼叫大概是。」
席必思把他手裡的傘放進門口雨傘架里,再抬頭時更靠近了,目光閃著,呼吸帶著潮濕的雨水味。
謝松亭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有什麼又沒說,問:「又瞞我什麼了?」
「這個房子……在法律上是你的。」
謝松亭:「???」
謝松亭語速很快:「房產贈與不是要被贈與人到場同意嗎?你——」
席必思一指按在他唇上,笑說:「我是神,就算現在去看贈與協議,上面的簽名也是你的字,字跡對比都認不出來。同意且到場的……也是你。我找了一隻變色龍來幫我。」
「……」
不需要問他都明白變色龍能幹什麼了。
謝松亭木在原地。
席必思:「跟我上去看看吧。這裡什麼都歸你。」
謝松亭木然地重複他的話:「什麼都歸我?」
「嗯。」
席必思補充說。
「我也歸你。」
三層挑空的落地窗,不難想像晴日時這裡多麼陽光燦爛。
謝松亭掃過開放式廚房和客廳中的沙發,選擇了先進臥室。
臥室里散發著一股凜冽的木質香氣,簡潔乾淨,一應俱全。隨手拉開衣櫃,便裝整齊的排列著。打開抽屜,裡面放著家庭常備藥品、基礎的剪刀螺絲刀工具,分門別類。
這時首都早已供暖,腳下的木地板都散發著暖意。
謝松亭在一盆龍舌蘭下面發現兩隻小蟲。
「它們在聊什麼?」
「聊……下雨了。」
從進了門,謝松亭就顯得木木的,沒反應過來似的,難以消化。
席必思:「我想讓你看的不是這間。」
謝松亭被他帶上了二樓。
二樓也有一間臥室,但和一樓色調完全不同。冷灰色牆漆,牆面上掛著一架同色的自行車。
連床單都是石墨色。
黑沉黑沉。
謝松亭走到床邊,摸到床上手感極好的真絲床單,還沒站定,就聽身後人快步過來,接著自己被一個抱舉,扔在了床上!
他被突然的衝擊摔蒙了,只來得及轉身,被另一個人壓上來。
身後那人拉開他的羽絨服拉鏈,動作流暢地剝他的衣服,語氣卻無比輕柔。
「摔疼了沒?沒嚇著吧。」
之前一周謝松亭都在這樣的突襲里度過,並不抗拒,抬手方便他脫,問:「發情期?」
「不。不是。」
謝松亭捏著他的耳垂,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