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徽查到的實在有限,鬥著膽提醒了一句,
「我不知道,這件事跟舒小姐去莫瑞恩爾有沒有關係,你自己判斷吧。」
敬渝煩躁地吐了一口氣,捏了捏眉心。
鄭徽閉上嘴,目光也不由得落在那堆照片上面,過了一會兒,繼續說:
「最上面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叫Sophia,是波利紅燈區的一位應召女郎,名氣很大,二少爺在一年前開始捧她的場,給她買過兩套高級公寓,還……」
鄭徽越說越覺得自己要死了,帶著一股子絕望試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聲音還是沒辦法維持平日裡的平靜,有點顫地說:
「還帶她在外面過過夜,不完全統計,至少有個三四次。但他好像很快就膩了,然後就換了別人,底下那些都是從狗仔那裡買來的底片。」
鄭徽粗略看了眼,就知道上面至少有一沓十幾張照片。
也就是說,敬亭在跟舒純熙的婚姻存續期間,出軌了至少大半年,而且對象還遠遠不止一個。
坐在辦公椅上的敬渝垂眼看了下那照片,隨手一翻的動作里都透著一種想殺/人的死寂。
想以手覆住口鼻,捂住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然後被他刻意地壓制了下去。
男人費解地眨了眨眼,抬頭用一種透著迷茫的眼神跟鄭徽對視。
敬亭怎麼會出軌?
他為什麼要出軌?
他不是喜歡舒純熙的嗎,不是非她不娶、此生摯愛嗎?
敬渝在腦子裡面回想著從前,那些從他嘴裡吐出來的真心告白。
那時候,那個會露出八齒笑的堂弟在他面前說:
「大哥,我知道你以前對純熙很好,但是我也不比你差,你看著吧,我跟純熙一定會很幸福的。」
那時候他聽在耳里,滿心苦澀,但敬亭眼底的笑意和希冀卻是真真切切的啊。
他甚至還欣慰過,這話刺不刺傷我只是其次,重點是敬亭也愛純熙,他的愛未必比我少,那就很好了,純熙同樣會幸福。
即使那個給她幸福的人不是自己。
他在理智上面祝福他們,至於國內的這些事,就交給自己來扛就行。
他的純熙只要幸福就好。
敬渝搖了搖頭,一對長長的桃花眼底浮上未滿眼眶的晶瑩來,搖了搖頭,不敢相信地說了一句,
「不可能,敬亭為什麼會出軌?」
不,這甚至都不能稱之為是出軌,這是包/養情人,這是出去嫖/娼啊。
難道在他的心裡,他的妻子是可以和外面那些人相提並論的嗎?
他為什麼要出軌呢?
他已經娶了舒純熙,已經娶了他最愛的女人,他已經贏了,他已經是最大的贏家了不是麼?!
那他為什麼還要那樣做?為什麼那樣對他的妻子?
雙手捂住口鼻,不可置信地揉了揉。
如果是自己娶了舒純熙,他一定不會背叛她,他有她一個就完全足夠,這輩子都不會動任何歪心思的。
敬渝想著想著,只覺得毛骨悚然,背後冷汗迭起,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服自己相信這件事。
這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太可笑了,不是嗎?
敬渝無聲地勾起唇,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後嘴角又拉下去,臉沉著。
如此反覆了幾次,他才好像實在受不了了一樣,雙手手肘撐在桌面上,額頭低下去磕了磕冰涼的桌面。
然後男人踢開椅子站起來,走到了鄭徽面前,伸出手用了很大的努力,克制著將手拍在鄭徽的肩上,說:
「這不是真的,這是不可能的,對吧?你騙我,你跟我開玩笑的。」
鄭徽不敢直視敬渝的眼睛,低下頭盯著地板,沒有回答。
桌上的就是真相,這個私家偵探他們用了很多年,一向嚴謹,只是挖東西需要的時間要長一點。
老闆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徹底接受事實。
過了一會兒,敬渝茫然地收回了手,插著腰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又問:
「他為什麼要出軌呢,他不知道那樣會傷純熙的心嗎,他不知道嗎,他沒有良心的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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