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冷笑問:「就這麼自信你能贏?」
「嗯!先把目標定下了,才有可能實現啊!」容星熠自信十足,又問,「那你會去嗎?」
「現在掏你哥的腰包,一點兒都不客氣了?」
「我不是說我以後賺了錢會加倍報答你嘛。」容星熠嘟囔,「或者你去掏別人的腰包也行?」
容星熠這個性格,除非遇到毀滅性的意外,再怎麼也不可能過得比自己差的。席冷不由想。
笑了幾聲,又聽了一籮筐的廢話,席冷留下幾句言簡意賅的鼓勵,掛了電話。
說起來,KBN的小年晚會。
這是小說里的一個重要劇情點,不過發生在三年多以後,他去世半年後。
這時候主角攻受已然進入曖昧期,剩一層捅不破的窗戶紙。愛而不得的霸道瘋批攻徹底發瘋,給主角受下藥,可惜中途發生了一些意外,反倒便宜了主角攻。
此時回想起這段劇情,席冷再也無法像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眉頭越鎖越緊。
胸悶氣短,難受得慌。
他把無辜的板栗抓過來擼了又擼,心情還是沒能完全平復。
他相信閔致,卻不確定閔致會不會受到世界規則的控制。之前閔致就告訴他,每次讓喬嶼森去追洛嘉言都會頭疼,剛開始幾次吻他,心臟也會不舒服。
席冷抱著板栗重返自己房間,他打電話的時候閔致也不閒著,入侵他閣樓上的畫室,但很禮貌地只拿了廢紙在那兒亂畫。
席冷走上去,頗有些無奈:「這兒一堆畫紙呢,幹嘛用我扔掉的草稿?」
閔致興致勃勃展示剛完成的大作:「你看。」
素描紙上是一張席冷不太滿意的草圖,畫的閔致,問題主要是構圖位置偏了。
然而閔致又在那大片的空白上做了補充。
他畫起人來無法突破丁老頭的框架,便轉而去鑽研企鵝,一隻憨態可掬的企鵝躍然紙上,笨拙,又有些兒童畫的稚氣,和旁邊的閔致簡筆畫頭靠著頭。
「如果我以後發專輯,就用這個當封面,你覺得怎麼樣?」
席冷臉色平靜地看向興致昂揚的人:「你打算重新開始做音樂嗎?」
閔致高昂的興致瞬間冷卻,他看看自己手裡的畫,說了聲「也是」,似乎是想把那張畫揉了揉扔了,但猶豫再猶豫,只是小心翼翼地折起來。
「音樂詛咒。」席冷第一次如此認真地問,「為什麼?」
*
12月31日,跨年的日子。
過去的幾年裡,除了打工購物,席冷幾乎不出門,逢年過節就更不會出門了,外邊越熱鬧,他越覺得無聊。
而今年他被精力旺盛的鄰居邀請一同外出,還讓他帶上換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