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導師?那很好啊。」席冷笑笑,「這個節目會火的,你也會比以前更紅。」
上輩子,《閃亮少年》最終定下的vocal導師是個音樂製作人,本身不擅長唱歌,給練習生們的指點總是隔靴搔癢。後來這人還爆出潛規則的黑料,差點連坐節目方。
如果vocal導師是閔致,那無疑是互利共贏的局面,雙方都能更上一層樓。
上輩子的經驗讓他掌握了《閃亮少年》的未來,他也對閔致的能力和人品深信不疑。
「對了。」閔致的目光來到席冷抱在腿上的文件包,「這是什麼?」
席冷給了他一個做夢也想不到的答案。
只見那渾身漆黑只有皮膚雪白的青年動作起來,打開黑色的文件包,簡直像個人民教師,依次從裡邊拿出畫板、畫紙,以及鉛筆、小刀和橡皮。
閔致突然感覺身上柔軟的浴袍有點兒扎人。
席冷也清楚自己的舉動荒唐,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一板一眼地說:「你不是想畫我嗎?」
「所以我是大晚上叫了個上門家教?」
「如果你願意這麼認為的話……」
「……」
閔致恍然想起喬嶼森的話。
——你們撞號了。
他當然沒放在心上,只覺這人是破防了胡言亂語,何況席冷是那種會把私事亂說的人嗎?連他都不知道,喬嶼森怎麼知道。
但。
閔致斂眸,沉吟許久。
直到席冷再一次出聲,問:「畫嗎?」
閔致開口:「我去換件衣服。」
席冷自然應好,巴不得他趕緊,頗有點大鬆口氣的意思。
閔致換了件素淨的白色針織開衫回來,用寡淡的顏色壓一壓火氣。
席冷把畫紙夾在木質的速寫畫板上,尺寸大概A4大小,放在腿上就能畫。
閔致去調高暖氣,沒走幾步,剛洗乾淨的後背就滲出一層薄汗,他便把剛穿上的開衫脫了,留一件半袖。
席冷穿的套頭毛衣不太方便脫,好在他不怎麼怕熱。
席冷將準備好的畫畫工具送上:「你想讓我站著,還是……」
「你就躺著兒吧。」閔致直接後退把沙發讓給他。
席冷只坐著,以為「躺」是誇張說法。又問:「擺什麼姿勢?」
「躺著。」閔致再說了一遍,忽然不著邊際地問,「看過鐵達尼號嗎?」
瞬間,席冷腦中出現那部經典電影的一個經典畫面,說起來也和他的專業有關。
在遊輪上萍水相逢迅速燃起火花的男女,女人赤身裸體臥倒在沙發,男人為之作畫,洶湧的欲望冠上藝術的名義,以浪漫旖旎的形式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