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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貪得無厭還是覺得沒親夠,他卻只能安安分分地蜷縮著,有氣無力地問:「……有止疼藥嗎?」

剛才胡作非為的野獸,這一刻就像落了水般可憐。

席冷抿抿唇,讓他等等,立馬下樓去拿藥。

……

不知道什麼時候,扎頭髮的黑色頭繩不翼而飛。

半夜三更,席冷對著鏡子、摩挲破了皮的嘴唇,不禁回憶閔致野獸般糟糕的吻技。

自然卷本身自帶凌亂效果,失去了頭繩,又被野獸爪子胡亂地揉來揉去。

現在只能說,一塌糊塗。

讓他想欺騙自己那只是幻覺都不行。

他掬了抨冷水,胡亂地洗了把臉,雙肘高抬,雙手往後,捋過凌亂飛翹的髮絲。

鏡子裡出現他完整的臉,掛著滴滴晶瑩剔透的水珠,蜿蜒滑滾。只有睫毛上那幾滴,將落未落。

出神的時候一滴水落進眼睛,他閉了下眼,如夢初醒般抽下毛巾,囫圇把臉擦乾淨,動作很大,像要用力擦掉一段難以接受的記憶。

許久,躺在雙人大床上的席冷終於平靜下來。

如同以前收拾工作生活的各種爛攤子那樣,處理自己遍布陰霾的糟糕人生那樣,他拿出手機,為今晚的鬧劇進行收尾工作。

他給閔致發了兩條信息。

Leng:【沒關係】

Leng:【我還是很喜歡你的歌】

他當然希望閔致喝多了斷片兒,所以沒細說到底是什麼沒關係,免得徒增尷尬,並告訴閔致自己並不會因為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脫粉。

喜歡閔致的歌也是事實。

但他想著,沒準閔致把那顆藥也忘了,於是好心提醒:【你晚上11點多的時候吃了顆止疼藥,24小時內不要再喝酒了】

過了會兒,他把床頭的手機撈過來掃亮,再發了三個字:【明天見】

現在是凌晨兩點,等到下下個天亮,就是《無限密室》第二期錄製的時間。

但閔致始終沒有回覆。

可能是睡著了吧,畢竟都醉成那樣兒了。

*

多年以來席冷的睡眠一直不太好。

離開原生家庭之前是失眠,因為提心弔膽、擔驚受怕而無法入睡。後來他逃跑了,找到了這世上最美妙的東西之一——酒精。

解決了入睡的問題,他又頻繁做夢。

無比真實的夢,或者說現實就是噩夢。那些夢往往是過去的復現,幻覺在清醒的時候無孔不入,噩夢則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肆意入侵。

睡夢中,他不自主蜷縮身體,揉了一團厚厚的被子,擋住脆弱的咽喉。

那把刀太鋒利,他用手、用衣服、用被子去擋,但他還是聽到布帛被刺裂的聲音,很刺耳,然後是皮膚被割破,敏銳的神經末梢瘋狂叫囂。

在夢裡,身體的保護機制不起作用,他不能暈過去,除了承受痛苦,一切都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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