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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口擠滿人,安全柵被破壞,電子鎖打不開,鄭修源帶領的小隊無法出去營救。

幾分鐘後,裝甲車一輛接一輛抵達,遊街的學生們被真刀實槍震懾住,抵死抗爭的學生被電棍抽倒在地,哀嚎聲四起。

一場由學生自發組織的大型示威慘烈收場。

所有人被巴別塔中樞警員控制,趙禹庭叫回鄭修源:「找到人沒?」

「沒有,現在找陳局還是?」

「先確定他人是否有受傷。」

三小時後,他們在警方名單里看到黎又瑜,據學生們交待,黎又瑜為此次活動策劃者之一,遊街口號出自他手。

網絡傳遍今天遊街一事,封不完,查不完。

趙禹庭坐在辦公室,手邊放著黎又瑜在新年前準備的充飢小零食,那些被體溫烘焙過的香氣,原是專門用來瓦解獵物的心理防線,他的小奴隸,膽子比他想像中的大的多。

對面的屏幕循環播放著黎又瑜在警局低頭萎靡念著供詞的視頻,他的語氣,神態,無不在說一個事實:我失敗了。

不用閉眼想像,趙禹庭便能看見黎又瑜揚著不馴的臉,帶著意氣風發的期待高聲念著他寫下的口號:

「我們拒絕活成算法的倒影!

不是所有溫度都能被二進位翻譯,母親眼角的魚尾紋藏著數據之外的歲月,愛人指尖的溫柔在晶片中永遠缺失。

我們允許機械臂收割麥穗,但必須用布滿老繭的手掌守護麥穗變成饅頭的香氣。

警惕那些宣稱要優化淚水的伺服器,正是那些不完美的抽噎,讓墓志銘在暴雨中顯影為詩行。

矽基生命永遠不會懂得,為何要在工作空隙種一株飄香的桂花,又為何把年終獎換成機票去親吻北方的雪。

被壓縮的靈魂終將缺氧,而我們的熱愛與固執,正是刺破數據繭房的長矛。

從此刻開始,讓指紋在觸控螢幕上烙下宣言,讓嘆息在雲存儲中形成風暴,直到所有二維碼都變成蒲公英,而你,請站起來,跟我們一起,創造平衡的生存環境!」

通訊全範圍恢復,趙向聿在網上看到學生遊街的事,報導中報的學校名正是黎又瑜的學校,又想起之前黎又瑜跟舍友聊天,氣的打給趙禹庭:「哥,黎又瑜是不是在遊街隊伍中?他早有預謀,幾天前他跟他舍友聊過,肯定在密謀這件事。」

趙禹庭說知道了。

掛斷電話,看到未讀信息,點開對話框,黎又瑜的信息彈出來。

他的信息發在遊行初始:

「你是溫柔的倨傲者,理性主義冰山,更將是資本家中唯一的清醒者,能抽出幾分鐘我們談談嗎?」

第42章

暴動後的城市廣場成為上層少爺小姐們的打卡點,他們穿著高檔成衣店連夜趕製的遊街服裝,裝扮成反抗者,擺著滑稽的動作拍下照片與視頻。

趙禹庭在電梯裡刷到他們惡搞的視頻,回頭審視:他們是否能撐的起父母輩留下的財富與知識,某一個深夜,AI會殺死這些無腦小孩,而那些沐浴在泥潭裡的淘汰者後代們,將以什麼為資本去打敗AI?

警局內,帶頭鬧事的幾十人關押在一起,巴別塔議會將以「拒不服從解散命令,嚴重破壞社會秩序」定他們的罪,他們沒辦法回到學校,沒有辦法畢業。

同學們相互抱怨,相互推卸責任,怨組織者沒有事先安排好,怪裝備不完善,沒有準備防煙面具,缺少武器。

黎又瑜坐在角落,復盤著這次不成熟的遊行活動,確實,他們缺少武器,要是有一種炸彈,能在無形中投放到巴別塔中樞控制中心……

對,納米炸彈!

教授曾說過,曾有人提過納米炸彈的概念,他可以沿著前輩的指引,製造出可以摧毀巴別塔中樞控制中心的納米炸彈。

思緒被打斷,警察叫他的名字:「有人要見你。」

誰要見他?想必電視上他的臉早已傳的四海皆知,是周晨,還是趙向聿?

不可能是趙禹庭。

他一定坐在高聳入雲的科技辦公室內嘲笑他的愚蠢,指責他的不成熟。

會見室內,趙禹庭見到一周未見的黎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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