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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勛時刻盯著趙禹庭,細微的動作沒能逃過黎又瑜眼睛:「禹庭啊,周小姐想下去走走,你看是你陪,還是由我作陪?」

趙禹庭無視他,「突發情急情況,所有人靜待原地,不要隨意走動。」

樓下,黎又瑜被人涌動的人流推著走,他們高聲喊著口號:「我們要公平,我們要正義,反對AI,抵制凌海!」

黎又瑜跟著舉手,嘴唇敷衍式開合,喉嚨里偶爾擠出聲音:「反對AI!」

舍友們跟他在同一個方陣,他們舉著紙牌,紙牌畫著醜化形象的趙禹庭,黎又瑜偷偷扔在路邊的草叢,三天前衝動之下寫下的反抗宣詞被採用,廣播裡正循環播放著,黎又瑜開始自我懷疑,不確定這種激進的舉動是否適得其反。

與趙禹庭相處下來,他發現趙禹庭屬於理性藏於冰鞘之下,耳旁口號聲愈喊愈烈,黎又瑜又覺得趙禹庭那邊還有談判的餘地。

擠出人群,黎又瑜掏出手機給趙禹庭發信息:「你是溫柔的倨傲者,理性主義冰山,更將是資本家中唯一的清醒者,能抽出幾分鐘我們談談嗎?」

「我為自己今天的衝動感到抱歉,我想當面解釋,兩敗俱傷不是我們要的結果。」

通訊信號被掐斷,信息發出後圈圈轉個不停。

驟然間的暴雨掀起人群中更激烈的吶喊,有人在喊「這是人工降雨,我們風雨無阻,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

懸空場館內的人全都發現外面突發的狀況,保安封鎖場館大門,抱怨聲四起,原因是負責制止暴動的行動小組關閉場館外通訊,引得學生們的不滿,他們暴力燒毀主通訊線路。

鄭修源看著手機,信號符號處打著「X」,而他的頂頭上司,矗立在玻璃窗前,水晶杯中晃動的琥珀液體映下他沉靜的臉龐,深灰西裝袖口的鉑金紐扣在燈光折射光斑落在腕錶鏡面上跳著光影舞,鄭修源晃神,嘆息那些自以為奔向自由的螻蟻,他們可曾聽見雲端傳來的哭泣聲。

趙禹庭望向樓下,雨幕里,少年們踩著反重力滑板撞碎市民廣場最大全息GG牆,他們用雷射筆在凌海集團海報玻璃幕布刻滿蠕動的侮辱性字符代碼,那些被系統刪除的維權帖正在鋼化玻璃的裂痕里復活。

安保機器人的機械肢被拆卸,學生們把腦機接口導線插入路邊充電樁,癱瘓的城市廣場大屏幕開始循環播放三年前下等淘汰者起義暴動視頻,那段死傷無數的歷史,是整個東遠市的痛。

防暴水炮車碾過機器人軀體,他們不敢真的傷到學生,只是驅趕。

有人按下電磁脈衝鑰匙扣,整條街的電子眼集體跳起故障之舞,在潮濕的瀝青路面投下扭曲的影子。

太混亂了,跟黎又瑜的心一樣亂。

這樣做真的是正群的嗎?

黎又瑜被人群擠著往前走,腦子裡想不到任何事情。

對講機內,保安驚慌大喊「場面失去控制,請求指示」。

制暴組領導擦著額頭的汗,電話不通,沒辦法請示上級,只能求助現場最權威的人。

趙禹庭並不著急,對組長說:「你們有過勝利的先例。」

在組長轉身時,又補充:「不要傷及性命。」

眼看對面大樓燈光熄滅,組長下命令:「啟動最高級別反制。」

雨下的更大了,黎又瑜被人群帶著奔跑,舍友拽著他的胳膊:「跟我喊,勝利就在眼前。」

催淚瓦斯混著人造雨水傾瀉而下,有學生利用電波激活黑客種子,剎那間所有被屏蔽的直播間在城市摩天大樓LED屏上同時綻放。

如此同時,趙禹庭看到人群中央熟悉的臉,無人機飛過,黎又瑜在人群揮舞著手臂向前奔跑。

鄭修源注意到屏幕上的臉,下意識看向趙禹庭,只這一眼,趙勛抓住重點,先是看趙禹庭,而後隨著趙禹庭的視線注視屏幕,同樣,他也看到遊街隊伍中的黎又瑜,那個被趙禹庭帶回過意園的小奴隸。

催淚彈越發越密集,煙霧散去,趙禹庭看到被撞倒在地的黎又瑜,他的手被踩無數腳,努力抓著同伴的胳膊站起來。

趙禹庭抬手:「讓他們退回來,停止發彈。」

然而,趙勛走到角落打給巴別塔中樞的朋友,誇大戰況:「一幫學生發動遊街抗議,還記得三年前的暴動嗎?這將成為第二個歷史,你不是想升職嗎?你的機會來了。」

巴別塔中樞制暴組接到指令,命他全力鎮壓,援兵將在十分鐘後抵達。

趙禹庭站在窗前:「怎麼回事?不是讓撤回來嗎?」

鄭修源跟著著急:「巴別塔中樞制暴組組長也來了,讓他們停下來,他們沒聽,反而加大力度了,好多學生受傷。」

「是誰通知的他們?帶人下去,找到黎又瑜。」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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