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要」字咬的極重,輕揚的語調,帶著幾分勾人的意味。
「你……你……」沈橋支吾著說不出話,無論再來多少遍,他也學不會改如何應對這樣的場面。
好在李大成沒給他太多害羞的時間,唇很快便被覆上,斷斷續續的聲音,全被堵住,溢出來的只有兩人的喘息聲。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又驚起幾聲犬吠。
這種事被打斷,任誰也沒有好脾氣。李大成在沈橋額上輕輕吻了一下,給人掖好被角,才胡亂的套上衣裳,「乖,小橋先睡吧,我出去看看。」
崽崽立起耳朵嗅了嗅,似是沒什麼威脅,便又趴會墊子上去睡覺,連叫一聲都懶得叫。小傢伙一貫機靈,就是懶得很。
敲門聲一直沒停,想來是有急事,要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在叫門。李大成也沒耽擱,鞋都沒踩實,就出了屋。
院門打開,趙大順正一臉焦急的在門口來回踱步,「順子哥,快屋裡坐,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若不是逼不得已,趙大順也不會這個時候來叫門。他見屋裡的燈已經熄了,再觀李大成身上的衣裳一看就是臨時套上的,想來人家小兩口定是已經歇息了。他也是過來人,哪好這個時候往人家屋裡去。
可這站在冷風中說話也不像樣,瞧著趙大順欲言又止的樣子,想來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李大成從灶房裡拿了油燈點上,引著趙大順進了廂房。
趙大順坐下,才氣狠狠的罵劉廚子不是個東西。
半個月前趙大順就和劉廚子商量好了,滿月宴他過來掌廚,他也一口應下。趙大順不僅付了一百文的訂錢,還送了一罈子好久,就為了把滿月宴風風光光的辦好。
趙家日子過的不容易,這幾年才慢慢的好起來,趙大順好不容易成了婚,眼下又生了兒子,自是想好好操辦一場。
誰知道早早就定好的是事,劉廚子臨時反悔,說是有親戚過世了,要出趟遠門,忙乎兩天。死者為大,出了這樣的事,趙大順也不好揪著不放,便點頭同意了。
劉家做事還算厚道,不僅退回了定金,還送了一隻雞,說是賠禮。都是同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趙家又是喜事,自然也不願意把事情鬧僵。
可這喜宴就在明日,到時候親戚鄰居都會到場,這席面沒有操辦可怎麼好。別的村子,倒是也有幾個廚子,可時間這麼趕,很難請到人。趙家父子三人一家家的去問,足足折騰到天黑,可人家早就有了別的主顧。
但凡體面些的人家,宴客的席面都會請人,過來掌廚。白事還好說,實在找不著人,家裡的女眷幫著操持一下,也沒人挑什麼理。可喜宴要是操辦的不行,不僅落人口實,主家面上也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