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以後還會有其他活物,崽崽畢竟是狼,捕獵是野獸的天性。若是不把小傢伙管教好,以後越長越大,傷了家裡的牲畜還好說,要是傷了人就難辦了。
小傢伙是沈橋一手養大的,若是真到了萬不得以,要把崽崽放歸山林的那一天,恐怕小夫郎心裡不舍,會哭的昏天黑地。
怕崽崽仔嚇唬兔子,李大成特意把裝著兔子和竹雞的竹籠,放在柴房裡又關好門。才推門進了堂屋,屋裡靜悄悄的。
他不由得眉心一皺,快步進了裡屋。只見沈橋蜷著身子側睡在炕上,臉上還帶著紅暈,不知是熱的,還是生病了。
李大成暗道不好,忙把手搓熱了,覆在人的額頭上,果然一片滾燙。
「小橋醒醒,小橋!」李大成輕輕拍了拍沈橋的肩,見沒有反應,慌忙的將人抱進懷裡,「小橋,醒醒,哪裡難受,什麼時候不舒服的?」
把灶房裡的菜撿了撿,沈橋就覺得有些發冷,倦意如同潮水般涌了上來。他想著睡一會兒,再做午飯,左右早飯吃的晚,這會兒也不餓。
不知怎麼的越睡沉,聽著耳邊有人喚他,好半天才費力的睜開眼睛。見到熟悉的人,下意識的便往男人懷裡縮了縮,好像能緩解身上的不適。
小夫郎眼角還殘留著幾分濕潤,不知是不是難受的時候偷偷哭過。李大成只覺得自己該死,明知道夫郎身子弱,還不知節制,任由欲望驅使,便不管不顧的把人要了。此刻沈橋身上的熱度,好似炙熱的熔岩,灼的他心裡疼的厲害。
沈橋燒的迷迷糊糊的,半眯著眼瞧,朦朦朧朧的望見李大成臉的擔憂,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我沒事,真的。」
「是我不好,都怪我,我混蛋。」李大成抵著夫郎的額頭,柔聲哄人:「小橋,再睡會兒,我去找大夫。」
沈橋不想看大夫,他一直吃著丸藥,一個月就要小三兩銀子。省著點的花,三兩銀子都夠一家子整年的開銷了。再說他只是受涼了,睡一覺出點汗說不準就好,哪裡還需要額外再看大夫。況且湯藥那麼苦,他也不想吃那麼苦的藥。
他抓著李大成的手,拼命的搖頭,不願意讓男人走,因著發冷身上發抖,開口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
人都燒迷糊了,哪能不看大夫,萬一要是有個好歹,李大成不敢想,將小夫郎安頓好,快速出門找人。
趙嬸兒正在家醃鹹菜,聽了李大成說沈橋病了,放在手裡活兒,朝著屋裡招呼了一聲,便急急的跟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