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鐵扇朝著上空輕輕一揮,只見虛景竟像煙霧般散去,逐漸展現出原有的模樣。
「這是?太傅的茅草屋?!」
林少卿臉色面如死灰,若說此前只是假設,可如今證據確鑿。右相大人和梵音也微微鬆了口氣,沈觀則眸中全是陰鷙和仇意,恨不得立刻就去斬殺太傅。
太子念及此處不由心頭一沉,他立刻下定決定道:「現將太傅、烏扶搖的府邸圍住,其餘人都與本王一同面聖。」
「是!」
一行人又急匆匆騎著馬前去皇宮,因為領頭之人是太子,一路上可謂是順暢無比,疾馳到東華門。
只見東華門的護衛亮出刀刃道:「停!」
還未待太子說話,禁軍便道:「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所攔之人是誰?太子殿下也是你能攔的嗎?」
林少卿抬眼看了一眼兩名護衛,心下一沉道:「為何暗影寺的暗衛會出現在此地?禁軍呢?」
太子聞言心下一驚,右相大人也一怔,難不成?
兩個暗衛冷冷道:「我們只聽令於聖上,聖上如今身體不適,今日不見任何人。」
太子怒*斥道:「滾!本王豈是你們能攔之人?!」
「太子殿下,你攜帶禁軍和定律司之人前來面聖可是要謀反?」
只見烏扶搖噙著詭異的笑容看向眾人。
林少卿聞言便開口大罵道:「烏扶搖!太子殿下為君,你身為臣子乃是大不敬!」
烏扶搖一幅勝券在握的挑釁賤笑,嘲諷道:「君臣之禮,聖上尚且在世,烏扶搖僅聽聖上之言。對於太子殿下攜著禁軍拿著兵刃氣勢洶洶面聖,自然得保證聖上安全。防止...」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防止有人造反。」
太子聞言雙肩微微顫抖,他對著禁軍們吩咐道:「你們都退下。」
「殿下....」
禁軍們還在猶豫,右相大人卻並未阻攔,此等情況倘若禁軍不撤,烏扶搖定將造反按在太子頭上。
「退下!」禁軍們見狀只能扭轉馬頭撤離。
林少卿見禁軍們撤離後,衝著烏扶搖道:「烏提督,禁軍們已然撤離。還不放行!」
烏扶搖表情極度的無奈道:「聖上今日身子不太舒服,誰也不見。」
「你!」
右相大人忽而想到了什麼,便道:「太子殿下回東宮,難道你也攔?」
烏扶搖眸色中掠過一抹寒意,淡淡道:「那便請太子殿下從嘉福門進。」
「殿下,回東宮吧。」
太子臉色鐵青地看著烏扶搖,隨後朝著右相大人微微頷首,幾人立刻前往嘉福門,但嘉福門的護衛也被換了,只是並沒有攔下眾人。
一回到東宮,太子便怒斥道:「好一個暗影寺,居然將皇宮的護衛都替換了!」
右相大人便道:「殿下,既然已回宮,那便前往御書房看看?」
梵音輕抿朱唇,停頓了片刻,方道:「怕是里里外外都換人了。」
太子招了招手,「快去請袁公公前來東宮。」
「嗻。」
須臾,書房外傳來幾個倉促的腳步聲。
「殿下,袁公公求見。」
「進。」
袁公公微微擦了擦額間的冷汗,便踏進書房道:「參加太子殿下。」
太子臉上閃著陰晴不定的神色,詢問道:「袁公公,究竟發生何事?為何父王連見都不見本王?」
袁公公聽聞此言背脊的冷汗都止不住,他顫聲道:「殿下,早朝過後聖上身子不太舒適。便召喚了太傅大人面聖,太傅大人稱聖上憂思過慮今日宜休息。便....」
「荒唐!」
太子狠狠拍了拍檀木案幾,發出「啪!」的聲音,眼白有些發紅道:「本王可是父王的兒子!」
袁公公臉色蒼白,冷汗更是一滴滴往下掉,顫顫巍巍道:「殿下息怒!奴才也不知,奴才也被趕出御書房了。」
右相大人再次提議道:「殿下,如今之計何不請皇后娘娘呢?既然以聖上身子不適為由,那皇后娘娘前去照顧豈不是合情合理?」
太子一皺眉,心中已有判斷,「右相所言極是,那便一同前去吧。」
一行人才停一會,便立刻趕往坤寧宮。
「參加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