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估計是她的臉色過於難看,引來了一旁狀況外的海姆達爾的擔憂。
高法依格嘴唇緊抿,無法回答他一個字。目光低下,只管望著地毯——上面某處破了一個小洞,她正在回憶那個痕跡的由來。
蘆笛先嘆了一口氣,半晌,才無奈道:「抱歉。我很想要照顧你的心情,可是我等不了了。」
「你說吧。」高法依格儘量平穩鎮定的聲音。眼睛望著別處,周身籠罩著積雨雲一樣的頹喪氛圍,讓人無法忽視。
「阿依……你看著我吧。」蘆笛的話有點像哀求,然而高法依格的目光固執地定在前方不遠處,堅持道:「你說。」
「……」
蘆笛忍了又忍,終於在此刻爆發了。
「能不能不要那個鬼樣子?做給誰看?一定要讓我難過是嗎!」
「我要暫時離開這裡一段時間——跟他們機密有關,又怕你不愛聽,又非要問!」
「……」
蘆笛站起身,就差指著高法依格的鼻子數落起來,飛快了刀了猶自凌亂的高法依格一眼,朝廚房走去。
「蘆笛……」
「你讓他跟你說。我煩——別來惹我!」
高法依格措手不及,乃至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與同樣被剩下的海姆達爾面面相覷。
「……她什麼意思?」
「其實就跟她說的差不多。」海姆達爾喝了一口茶,「你還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我們之前是怕你不愛聽,如果……」
「不過……」他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另起話頭,想要知道一個答案:「你剛才本來以為是什麼意思?」
「……」
當然不能如實告知她剛才那丟人的心理活動,不過這並不妨礙高法依格的心情像是從尼德霍格的巢穴直接飛升到碧芙斯特的虹橋。
原來如此,不是結婚通告就好……高法依格仍然唾棄自己,真的。
海姆達爾沒有追問下去,將一切和盤托出:「我們這邊需要蘆笛的幫助——她答應了。因為在這個時候離開你,她感到很過意不去,所以一直很猶豫要怎麼向你開口。」
「放心,她不是真的生你的氣,只是暫時不知道怎麼表達而已。就好像你捨不得她,她也捨不得你。」
……海姆達爾的安慰,真肉麻啊。
高法依格仍剩嘴上不願服輸的本能。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捨不得她?這十個月天天和她朝夕相處,大門不邁,我都快憋死了!」高法依格嘴硬。
「啊,她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
海姆達爾頭一次露出些許揶揄之色,又不敢太過火,低頭輕輕一笑:「騙你的。」
高法依格呼出一口濁氣,心情終於漸漸平復了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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