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緊,急忙彎腰去撿起被踢落的手槍,但已經來不及了。
李團長眼疾手快,拿到手槍第一時間熟練地上膛,將槍口頂在白敬臣的腦袋上:「私藏槍枝罪可不比走私鴉片輕啊!」
「呸!你個沃洲國的狗奴才!」
「死到臨頭還嘴硬,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即刻絞死!」
聽到李團長死令的那一刻,司循渾身血液瞬間凍住一般,他在腦中快速思考怎麼破局,情急之下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厲聲喊道:「別殺他!這把槍是當今沃卓爾·怡寧王妃賜給我的!要抓就……呃!抓我!」
「怎麼?司先生還有話要說?」
「若按……沃洲國律法!平民私藏……嗬……槍枝……需交由當地、當地安保局會審定罪!你們鐵路屬……嗬……敢私自動刑,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們長官呢!我要……呃!嗬……」
仿佛一雙大手狠狠掐在心口,司循急火攻心話未說完,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起來。
司循不過普通的商人,他再如何有錢,也不是所有有權的人都認識,一口咬定要見李團長的上級,不過是虛張聲勢拖延時間而已。
他沒有把握跟白敬臣全身而退,就只能做最瘋狂的賭徒。
「真是一個個都活膩歪了!你個賤民竟敢直呼我們聖上的名諱!」
真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呢!
司循的一番話,成功將李團長的火氣化為一記耳光,狠狠甩在他的臉上。
「司循哥!」
看著司循嘴角流血,白皙的臉上留下殷紅的手掌印,白敬臣剛要掙扎,就看到司循痛苦又制止的目光投過來。
仿佛在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
白敬臣只好抿緊嘴唇,惡狠狠盯著李團長不敢再動一點。
李團長狠色上臉,對這個身體孱弱連氣都喘不勻的男人,只剩鄙夷之色。
「你若不信嗬……叫你們……嗬呃……長官來……咳咳!我……要見你的上級!」
無神的眼瞳震顫著翻入眼皮,盡顯殘態的右手攣縮緊貼胸前,司循頭頸無力的向後仰去,身體一哆嗦,連帶患肢也隱隱有了痙攣的趨勢。
見之,李團長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怎麼一直要見他的上級啊?難道不就是玄月公主授意他來對付他的嗎?
到底還是被他的堅持所震懾,李團長怕這人真跟皇族有什麼關係,低聲問手下士兵:「這人病病歪歪的,怎麼惹到公主了?哎?你說會不會是情感糾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