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
司錦年緊蹙眉頭,他是年紀不大,但不是好騙。
見他防備心如此之重,王妃瞬間變了臉色,猛的拂袖轉身,將不可忤逆的冷眸移向司錦年:「替我辦事,給你兵權。」
「我要兵權做什麼?」
「如果我的探子沒錯,司先生已經很久沒給你消息了吧。他兩年前進過洋人的醫院,身體沒養好就為你闖下的禍四處奔走,聽說他的病後遺症很嚴重,發作的時候渾身抽搐,沒人在身邊護著,藥也餵不進去。」
「司循他……你還知道什麼?!」
「你攪了趙振國的好事,哪兒那麼容易就息事寧人,司先生賠款不算,被迫娶了他囂張跋扈的女兒,他們父女算計他,一心想要他的命,現在司家如何?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就知道司循送他留學,一定是想自己扛下這一切!一想到司循生病住院的樣子,司錦年再也繃不住,緊緊握起了拳頭。
這孩子還真是一點就著,見他被自己三言兩語說紅了眼圈,王妃在心中冷冷一笑,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情:「養尊處優的小少爺,我不著急,你若還要考慮,入秋後我再來問你。」
對於一個二十歲的富家少爺,如果你拿錢去引誘他,他可能會嘲笑你老土。但權利不一樣,在這個混亂的、割據的、充滿危險又燈紅酒綠的,沒有誰會不對掌控人的生殺大權動心。尤其,還是在沃卓爾·怡寧將這兩年司循在國內水深火熱的日常,一五一十的如數告訴司錦年之後。
「不必,我聽你的就是。」
意料之內他會答應,王妃心頭一喜,一個響指將門外伺候的侍女叫了進來。她請司錦年用餐,準備的卻是她千辛萬苦打聽到兒子小時候最愛吃的那幾樣菜。可即便是如此,司錦年毫無食慾,隨便糊弄了幾口,起身告辭。
就在他行禮要退下的時候,王妃突然提醒:「司先生恪守禮法,又大你許多歲,你若感恩,儘儘孝心就是了,不要對他動不該有的心思!」
「娘娘是在敲打我嗎?」
「不,我只是聽說腦病患者,情緒不能太激動。」
聞言,司錦年的臉色差到了極點。
憋著一口氣什麼也說不出來,轉身提起餐椅上的西服外套,離開了沃卓爾·怡寧的別墅。
……
約定回國的日子是半年後,如果不提前跟布蘭克教授講,司錦年是拿不到畢業證的。
「你真的想好了嗎?」
布蘭克教授再三挽留,承諾他碩博連讀後,直接到西里亞醫院就職,或者也跟他一樣留在本校當老師,如此優越的條件,可一想到司循在國內過的並不好,司錦年在實驗室每日魂不守舍,一秒也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