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再多看容適一會兒,她怕是就要破功了。
容治冷哼一聲,也轉身離去。
容適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一動不動,天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氣,才按捺下心中翻湧的不甘,這才緩緩關上了房門。
*
夜晚,一道身影出現在溫雪後院窗口。
正是容適。
他輕喚一聲:「雪兒。」
溫雪猜到是他,打開了窗戶,眨巴眨巴眼,趴在窗欞上看他。
「不是說好了,要讓他對你和太子放下戒心,所以便先不要見面了。」
「我忍不住。」他道。
今日那出戲演完,他若不見溫雪一面,怕是幾天幾夜都要睡不好了。
他問:「我演得如何,可有破綻?」
溫雪想起今日他那般做作模樣,覺得實在好笑,「你今日那般冷漠無情,還真不像演的。」
容適眼中閃過慌亂,蹙起的眉頭似有些委屈,「我……學了許久。」
溫雪挑眉,「哦,如何學的?」
容適答:「你送我的畫本內有描繪,將你想像成畫本里拋夫棄子的妻子,便演出來了。」
溫雪:「……」
他如今可真是開了竅,學這些都有模有樣起來。
容適微微垂眸,眼底黯然。
「只是……最後看著你與二哥走掉時,我險些演不出來了。」
「為何?」
「我真想……直接將你搶過來。」再將她身邊的男子都收拾乾淨。
只是後半句他沒有說出口。
溫雪輕笑,手支著下巴,懶洋洋地倚靠在窗欞上,好整以暇地瞧著他。
「那子安可還有從畫本子裡學到些其他的?」
其他的……
他又一次想起書里那遊船的男子與女子,女子俯身靠近男子,交頸親吻的描寫。
以及午夜夢回時,溫雪軟綿綿的身子靠在自己懷中,呼吸溫熱的模樣。
他眼神閃躲起來,溫雪卻偏偏要追著他的眼神跑,令他只得無奈喚了聲「雪兒」。
月光恰好從烏雲間冒出了頭,篩過枝頭,影影綽綽落下,映亮了溫雪的面頰與唇眼。
然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唇上,怎麼也移不開了。
他伸出手,撫上她的臉,指尖輕輕摩挲了一陣。
溫雪恍惚間仿佛看到上一世的他,也是喜歡這樣伸出手,從脖頸間伸過來,在她臉側輕輕觸摸,只是那時,他的眼神比現在更加銳利,宛若一頭兇猛的野狼。
容適看著她的眼睛,想要看進她心底里。
可她目光深遠,仿佛透過他在看什麼更久遠的東西,於是他低聲問。
「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
「騙人。」
他似是有些不高興又有些哀怨,手掌穿過她的長髮,落在她後脖頸上,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腰間,陡然間將人往前一帶。
溫雪輕呼一聲,身子直接被他帶出窗欞,他輕巧一抱,讓她直接坐在了窗台上。
這窗不高,溫雪坐在上頭,也就堪堪比他高半個頭。
他仰起了頭,溫熱的觸感落在她唇間,這是他第一次這樣主動,溫雪睜大了眼,卻立刻被他伸手捂上了眼睛。
若是她看著自己,他怕是更要受不住了。
輾轉半晌,那月光又躲回了雲里。
從她唇間分開之時,他在她唇間輕咬了一下。
溫雪:?!
順毛小狗怎麼還學狼崽子咬人呢?
她輕喘著氣,呆呆看著他。
容適吞咽一口,啞聲道:「往後,只能想我一個人。」
「好。」
容適抵在溫雪的額間,溫雪紅著臉頰道:「你這畫本當真沒白看,學得不錯。」
她是故意逗他,他知道,但還是渾身熱得像要燒起火來。
誰能想到,白日裡還相互「仇視」的二人,夜色之中卻是這般親昵模樣。
第25章
尚書府。
溫雪正在院中看書,懶懶躺在椅子上,長發垂落椅背,懷秋站在身後為她梳著長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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