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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汀雲合上筆記本,喉結上下滾動了幾個來回,「周哥,你在新疆的訓練營什麼時候開始?」

「下周。「周耀撓頭,「那個訓練營對你來說簡單,不用去。」

「我知道。」徐汀雲頷首,「你陪著我東奔西跑了半年,我已經很感激。之後,就不耽誤周哥的時間了。」

周耀一聽就怒了,「你小子,爬了個婆謬就覺得翅膀硬了是不是?」

徐汀雲指了指筆記本,「只是回歸原先的計劃而已。我自己的路,怎麼能拉著周哥陪我走。」

周耀起初不同意,可徐汀雲異常堅持,甚至還說:「阿栩這一走是跟我畫線的意思,周哥沒必要再替她照顧我了。」

對於當事人的冷靜,周耀也難以理解,於是反問:「她都給你拉黑了,你不去找她?就這樣算了?」

「三個月。」徐汀雲說。

「什麼?」

「之前在小林溝攀冰賽,她說如果我敢不自量力,就三個月不搭理我。」徐汀雲望著手機屏幕上6月21日幾個白色大字,「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想堂堂正正的走到她身邊,用實力告訴她,我可以。」

徐汀雲被薅去了醫院開了些藥,又養了一段時間的傷,在分開後獨自踏上了旅程。

周耀對他的行蹤並不清楚,只是定期會接到他報平安的消息,或會聽圈內人提起這個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又有哪些公司向他拋出橄欖枝。

至於華松栩,更是音訊全無。

周耀眼睜睜看著月份從6蹦到8,偶爾會想起徐汀雲所說的三個月,會暗自惋惜又悄悄期待。

8月,華松栩偶遇休假期間獨自踩新路線的領隊華哥,兩人一拍即合把車停在昌都,搭夥從藏南翻越滇藏埡口穿至雲省,出山後去德欽歇腳。

當梅里十三峰於夜色中一縱排開,潔白的月光照亮山巔終年不化的積雪,華松栩隔著衣領,攥住了那枚從未取下的木雕項鍊。

雲省徒步線路豐富,雪山資源卻有限。過往,她大多泡在川藏又或是青省、北疆,偶爾來也是行色匆匆,於梅里雪山也是一面之緣。但這裡是徐汀雲喜歡的地方,不僅刻成項鍊,開玩笑時也有說過在這裡租個小院,順便回歸生態學博士的本職。

一個掛墜,一句話,她來到了這裡。

許是借了徐汀雲的好運,見過月照銀山的華松栩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混在飛來寺觀景台的遊客中,又看了一場梅里的日照金山。

也是這一日,華哥的假期要結束,需返回麗城帶下一隊驢友。分別在即,兩人去縣上找了個川菜館子。

華哥透過落灰的玻璃門向外看,「等你下次來,這老縣城估計已經消失了。」

對於德欽縣的搬遷,華松栩略有耳聞。這深谷內的白磚牆朱紅頂,錯落有致星羅棋布的房屋和背靠著的梅里雪山,是數百年來一代代人生活的家。但偏偏是這樣的深谷,長期面臨山洪、泥石流、山體垮塌等地質災害。

「下次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她說。

「人生何處不相逢,說不來。」華哥開了瓶啤酒,「喝嗎?」

「喝。」

酒過三巡,華松栩眉宇間的愁意更甚。

華哥抽了張紙巾擦嘴,「說說吧,你怎麼了?」

「嗯?」華松栩回神,「我沒怎麼。」

「前段時間不是第二次登頂么妹嗎?你一登山的跟我瞎混晃悠時間,還說沒怎麼……」

「我一登山的,就不能休息一下?」

華哥靠進椅背,坐姿懶散隨意,卻冷不丁問:「那個和你睡一頂帳篷的小伙呢?」

華松栩剛把杯沿抵在唇邊,聞言是一口都喝不下,便又放了回去,「問他幹什麼?」

「我看到消息了,他爬長坪溝那個金字塔型山峰,叫什麼來著……」

「婆謬。」

「婆謬。」華哥眯眼,「你倆都同行了,按照他黏你那個勁,怎麼可能這麼久電話都不打一個?說說吧,到底怎麼了?」

華哥長得一臉嚴肅,說話也比較生硬,按理來說不是最佳傾訴人選。但華松栩獨行的兩個月里鮮少和人交流,此刻面對一個認識她也認識徐汀雲、且明天之後又各奔東西的陌生人,生出了不吐不快的衝動。

這是一個從泡椒鳳爪開始,又自酒醉昏迷不醒結束的故事。

華哥聽完,毫不猶豫地說:「問題在你。」

「……」華松栩凝噎。

「不是說你做錯了,感情沒有對錯。」華哥擺手,「我想說的是,你這一套組合拳下來,本質是怕他出事後你承受不了。」

華松栩攥著杯子的手收緊,一仰頭,在酒精灼燒的刺痛感中緩緩地說:「是,我承受不了。死就是一瞬間的事,一次失重,一次撞擊,或者……被雪淹沒無法呼吸的那一秒。但活著太漫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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