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做了什麼, 自己這會兒可能都起不來。
就算脫睡衣是為了給自己擦身體, 那也還有一個問題:
「你換我的內褲幹嘛?」聞余不悅地質問。
「你發燒渾身都是汗, 我幫你脫了不是很正常嗎。」傅諶理所應當地說,「我給你換睡褲的時候發現你的內褲濕的厲害就一併給你脫了。」然後傅諶開始科普,「你是不是發情期要到了,Omega發情期之前幾天分泌液是要高出正常水平的。」
「我好歹也是照顧了你一晚上,就算我是個混蛋, 那也是好蛋吧。」傅諶揉了揉自己的左邊手臂,因為舊傷的原因,這手臂禁不住大力摔碰,「那有你這樣的,一大早就讓我和你臥室地板接吻。」
聞余看著傅諶的手臂, 自然也回憶起來傅諶這手臂是怎麼傷的,他那點兒怒火瞬間就被蕩平,他嘆了口氣, 然後說:「對不起,誤會你了。」
「光口頭道歉啊。」傅諶很會得寸進尺,「這樣吧,你親我一口你怎麼罵都成。」
這人天天見縫插針地給自己謀福利,簡直就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典範。
聞余覺得自己多餘搭理他。
他從床上下來,就穿著一條內褲在衣櫃裡找了一件短袖和牛仔褲就穿上了。
聞余現在雖然還是很瘦,但是沒有少年時期那麼病態的瘦弱了。
身材看起來剛剛好。
細直的長腿套到褲子裡,潔白的腰腹被短袖遮擋。
傅諶全程觀瞻,覺得大早上的自己就有點上火了。
聞余穿好衣服瞥了他一眼,心想這人到底也是照顧了自己一晚上的,聞余問:「我煮麵,你吃不吃?」
「吃。」傅諶說。
吃麵的時候聞余問:「你還住這兒,那小然呢?」
「我把她送回A市了,」傅諶吸了一口面,「學校在召喚她。」
聞余掀起眼皮看了傅諶一眼:「你們公司不召喚你?」
「召喚倒是召喚了。」傅諶和聞余對視,挑了一下眉,「但是沒辦法,我是老闆,我說了算。」
聞余:......
-
發燒這事兒過後傅諶覺得聞余似乎是對自己的態度緩和了那麼一點點。
雖然聞余還是不愛搭理自己,但是偶爾傅諶給他發消息他也會回類似「嗯」「哦」「無聊」「神經」「有病」「真有病」這種短語,聞余回復的字數越來越多了,傅諶認為這就是一種進步。
這不能怪聞余經常對傅諶發一些帶著一點無語和辱罵的詞語。因為聞余不是罵他,聞余只是單純覺得他真的病得不輕。
比如在傅諶給聞余發了一條「情侶必去的十個地方」的帖子之後,發了一句:以後我們一起去吧。
聞余回覆:不要。
傅諶:為什麼?
聞余故意回覆:我只會和我男朋友一起去。
傅諶:那就我們一起,再把你男朋友也捎上,讓他給咱們拍照。
聞余:有病就去治好嗎。
傅諶當即回覆:這麼關心我的身體?你好愛我。
聞余:......
聞余想起自己之前刷到的網上關於傅諶的報導,都說盛清的掌舵人鐵血手腕,冷酷無情,是個「冷麵閻羅」。
聞余很想把聊天記錄給寫這報導的同行看看,並告訴這人:冷麵閻羅好像變異成了笑面神經。
-
徐之遠最近約聞余吃飯的頻次變得高了許多,聞余倒是都答應了。
之前是一周可能約個一兩次,現在一周能約個三次。
只是最近每次和徐之遠出去吃飯,聞余都能感覺背後有一道存在感非常強烈的視線,盯得聞余渾身不自在。
看個電影聞余旁邊也總是有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神秘男子。
看電影的時候這位神秘男子還要摸摸聞余的小手,然後被聞餘一下打開,再狠狠瞪一眼。
每次回家的時候聞余剛踏入小區門口,他的身後就會跟上來一個人影。
「你無不無聊!」聞餘氣急敗壞地怒斥傅諶。
神秘男子傅諶一臉無辜的說:「我只是剛好吃完飯看了一個電影回家而已,聞記者你不能因為討厭我就不讓我吃飯看電影和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