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諶站在聞余家門口,摸了摸鼻子,喉嚨里發出來一聲「嗯」。
好,那很多事情是能得到合理的解釋了。但是——
「今天呢?你怎麼知道我發燒了?」
傅諶清了清嗓子,在聞餘明亮的目光下如實招待:「......老馮和我說的。」
老馮?
你還老馮上了!?
聞余心裡怒斥馮正義屈服於資本主義的不良誘惑。
「那你這身睡衣是怎麼回事!?」他剛才是和馮正義說了句他有點發燒了,明天早上都沒退燒的話可能就要請假了。
他這話才發過去不到十分鐘。
「你只是說不讓我住在你隔壁,」傅諶移開了目光,有些心虛地嘀咕,「你又沒說不能住樓上。」
聞余:......
聞余真是無話可說了,懷疑傅諶上學的時候閱讀理解是不是考的零分,又想起來傅諶高中那會兒閱讀理解真的考過一次零分,他更無語了。
本來就發燒腦袋暈沉沉的,被傅諶這一氣聞餘一下就沒站穩,傅諶趕緊把人扶住。
「你這額頭也太燙了!」傅諶去摸聞余的額頭,「要生氣也等燒退了再生氣。」
傅諶拿溫度計給聞余測了一下,38.7攝氏度。
傅諶將聞余打橫抱起來,把人抱到了臥室的床上,聞余太難受了,腦袋又脹又痛,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傅諶給聞余餵了退燒藥之後,去解聞余的睡衣,聞余握住傅諶的手。他一臉的潮紅,皺著眉喘氣:「你幹嘛。」
「給你擦身體啊。」傅諶看了他一眼,「物理降溫也很重要。」
「害羞啊?」傅諶打趣道,「你身上哪兒我沒看過摸過,不用害羞。」
「你......」聞余的臉變得更紅了。
氣的。
傅諶把聞余的手拿下來放到一邊,開始脫聞余的睡衣,他拿溫水給聞余擦了擦額頭,然後是脖子還有腋下,最後是腹-股溝,這些人體血管豐富的部位。
傅諶擦聞余的腹-股溝的時候,指甲不小心劃到了聞余的皮膚,聞余很明顯得抖了一下,還呻吟了一聲。
傅諶立刻覺得嗓子有點干。
這些年裡他想著聞余,只有好兄弟右手可以幫忙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可憐他一個二十多歲的Alpha右手都快磨出繭子了。
易感期不是打抑制劑就是吃藥,別人都覺得盛清的傅總是不是年紀輕輕就性冷淡了。
最開始還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會給傅諶送人,到了後來傅總性冷淡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傳開了,也沒什麼人會自討沒趣地給他送人了。
傅諶又把人抱在懷裡餵了一點溫水,然後說:「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要是沒退燒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藥效可能上來了,聞余覺得很困,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傅諶在聞余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很溫柔地說:「睡吧。晚安。」
聞余睡著了,他又不甘心地多吻了幾下,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第二天聞余醒過來的時候看到Alpha放大的臉嚇了一跳,尖叫了一聲就把傅諶踹到了床下。
「你為什麼在我床上!」聞余看了眼自己的身體,睡衣不翼而飛,內褲也換過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朝傅諶扔了一個枕頭:「你昨晚對我幹嘛了!?」
「傅諶你這個大流氓!!!」
第87章 衣冠禽獸
傅諶一臉懵地從地上站起來, 別說傅諶本來就有起床氣,就是一個沒有起床氣的人大早上被踹下床也會生氣。
「發燒還能燒失憶嗎?」傅諶眉眼間隱隱染上了一點慍怒和不滿,「我們以前又不是沒做過, 要真發生什麼你能什麼感覺都沒有嗎?」
「以前做完第二天你哪次不喊腰疼腿疼屁股疼的。」
「你……閉嘴!」
聞余臉都被傅諶臊紅了, 那些事情做歸做, 但是聞余骨子裡還是一個很傳統的人,不喜歡把這些床第的事情直接說出來。
傅諶看聞余的臉比昨晚還要紅, 心口那點兒氣也沒了,他去摸了摸聞余的額頭, 自言自語道:「怎麼燒退了臉還這麼紅。」
傅諶說的有道理, 真的做了什麼自己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少年時期傅諶的尺寸已經讓聞余叫苦不迭, 這些年間不知道這人得成長成什麼可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