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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的吻隨著話音落下,雲湄知道這是在試探她會不會鬆口的訊號,一時間殊死抵抗,強掙出了一絲力氣,奈何總是不敵。

她這一副切齒絕望,又無論如何都沒有法子與他抗爭的狀態,極大地取悅了雲兆玉。想起直欞門關上之後,一切的一切,都盡在他的控制下牽拉舒張,朝他想要的發展靠近。

他高興得嗓音都快輕顫起來,將她裹含厭惡與牴觸的眼神收入眸底,抬起手背拍拍雲湄的臉,笑道:「收收吧,你是這個世上,最沒有恨我的資格的那一個人。」

這種絕對統御的感覺太過迷人,設想從今往後,只有越來越荒唐的走向,雲兆玉忽然便體味到了綿延的暢快,一直鋪展到未來的盡頭,便連唇舌之中這一句令他深惡痛絕的「喬夫人」,都能夠帶來更深層次的悖道的快慰。

雲兆玉眼眸微彎,連日來冰封的面孔,隨著這一刻的放縱,罕見地露出了一個盈盈的笑。他緩慢抬起食指,目光看向那個浸沒在暴雪之中,無頭蒼蠅一般左右找尋著妻子的男人,在對方將焦急的視線往這一隅投過來時,適時地將手指豎在雙唇正中,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滿室簾幔高

低錯落,風一動,將映在上頭的一雙人影吹得綽綽約約,透露出幾分僵持的靜默。片刻後,其中一人退開幾步,回身坐於不遠處的玫瑰圈椅之內,朝明窗方向露出好整以暇的專注神色,仿佛即將要欣賞什麼大作一般。

***

小半個時辰之後,雲湄走出了陣法加持下的客舍。

冷風襲面,天幕布滿陰霾,周遭風雪沛沛,呼嘯聲甚巨。

雲湄衣衫整齊,確如那位雲大人所說,來時什麼樣,去時便什麼樣。可是她的狀態十分不對,茫然地走著,好像什麼也聽不見了,耳畔除卻殘留的嘰嚀之音,冥冥之中還不住地划過那一句——

「你是這個世上,最沒有恨我的資格的那一個人。」

眼前也看不到連綿的霏霏暴雪,那惡徒的一雙點漆黑眸仿若就此鑲在了她的視野里,灼灼鮮明,揮之不去。

他、他究竟是……

想著想著,雲湄打了個寒噤,連帶著雙腿又開始發軟,好險扶住牆面才沒跌跤。

雲湄在原地滯了會兒,這一刻也不知大腦究竟是在放空,還是充斥了太多太多的經緯。

須臾,她甩了甩腦袋,強行遏制自己不住發散的思緒,深吸了一口凜冬的寒冽之氣,滌盪肺腑,人陡然清醒了不少。

她想,命還在,甚至,連一根頭髮絲都沒少。

這樣已經很好了。

雲湄攏緊身上的披衣,神色如常地沿著迴廊走出了客舍。

一切都是在精密的排布之下發展的,由頭至尾。這不,這一條迴廊恰巧途徑南圃,那原本在彎腰賞花的劉夫人聽見動靜,轉過身來,若無其事地笑說:「喬夫人醒了?那石凍春是我親手釀的,說了少飲兩杯,你瞧,勁力不小罷。」

雲湄回道:「倒是我低估了。多謝夫人的招待,我在客舍睡得很好。」

她當然沒有喝酒,這只是人家的助紂為虐罷了。

雖則心知肚明,但同時也不失為一個台階,不然她回去不好解釋。

再噁心,也得順著下。

劉夫人觀她神色尋常,心道是個能忍的,不由多打量了她幾眼。

唇下的印痕快要消了,但她肌膚嬌嫩,便顯得一望而知。

衣領緄了一圈風毛,又被她攏得緊緊的,瞧不見脖頸,輕易看不出來有沒有其他痕跡。

雲湄知道劉夫人在好奇地窺探蛛絲馬跡,她倒也不怕被看出來什麼,因為衣物掩蓋下的地方,確實什麼也沒有,雲大人除了覆下幾個吻,嘗到了她咬出來的血腥味以外,並沒有碰她。倒是她自己…

雲湄咳嗽一聲,仰頭望望天色,道:「外院散席了嗎?我夫君應當在等我吧。」

劉夫人收住視線,聽出她的去意,走上廊來,親自領著她往外走。

有主家的夫人親自打掩護,雲湄的缺席並沒有引來多少側目,很快便平平無奇地走出了門房,被送回自家丈夫身畔。

喬子惟一上來便將她上上下下地檢視了好一番,見她沒什麼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他的心,真是大得無邊無際,還有功夫沖她訕訕地談起奇遇來,「我先前去後頭的客舍尋你,迷濛間看見了一個挺像你的背影,人家正跟情人親昵,其中那個對著窗台的公子似乎沖我使了個莫出聲的手勢。」

雲湄心一跳,太陽穴突突起來,「什麼?」

喬子惟使喚僕從將她攙上馬車,自己撩袍進來坐定,才將後續和盤托出:「後來劉夫人領我去看了你,吃了酒又受了寒,躺在榻上不好攪擾,而且又是女客院落不能久留,劉夫人說會妥善將你安置好,我就退出來了。」他牽過雲湄冰涼的手,「可不是我不關心你。」

這首尾,當真是被填補得完美無缺啊。雲湄大起大落,這一霎,精神氣都被抽光了,身子一松,朝後一仰,倚靠在廂壁上,合住雙目,乍一瞧是在發酒暈,箇中不為外人道的內情,卻只有她自己知曉。她覺得反胃,想淨手,可是手上又沒沾那雲大人的分毫,都是自行作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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