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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順毛逆毛都是生氣,雲湄便直言問道:「雲大人究竟想聽我說什麼話?」

雲兆玉道:「自然是真心話。」

雲湄從善如流地回答:「我與夫君確實是青梅竹馬不錯,這點人盡皆知的小事,做什麼要誆騙大人?」

雲湄立時感知到痛感,嘶了一聲。原是擒在她下巴處的指節不斷收攏,頗有就此捏碎她頜骨的架勢。

她既痛既驚,偏頭躲避,間或咬牙切齒地恨恨想著:看罷,說了你又不高興!

就說這人是故意來尋釁滋事的,好話嫌

假,真話又嫌不順耳,當真是卑鄙到了極點!

雲湄覺得自己的臉快要散架了,終於驚惶起來,雙唇無法張開,只能呢喃發聲:「疼、疼——」

那無限收緊的力道隨著她的痛呼很快鬆開了。

雲兆玉垂眸盯著她的臉,窗欞外的細碎地罩下來,正巧將她的神色映得纖毫畢見。痛感消失後,她重又恢復了那一副冷淡與敵視的表情,仿佛除了性命攸關,其他俱都無懈可擊的模樣。

就這麼死了,著實太便宜她。

除了讓她感知死亡的威脅,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能夠讓她難受?

兩下里正僵持著,靜謐之中忽而傳來零星的交談聲。

「她們似乎往這頭去了。」

「可是南圃那邊找不到喬夫人。」

「喬大人,您先別急,夫人們在南圃喝冬花釀,興許人醉了,來客舍這邊歇下了。」

雲湄聞言,神情陡然變化,眸中驚喜之色顯現,又透著害怕被發現的惶然,一時很有些糾結。

雲兆玉將她所有表情變化收攏眼底,心中恨極,卻也據此尋到了契機。

雲湄只覺壓在她肩頭的桎梏些微一松,趕忙掙動起來,哪想他的警告緊隨其後,嗓音危險極了:「噓……抑或是,你想讓你夫君聽見,甚至是目睹,也隨你的意。」

他話音將落,雲湄便被帶得身形一轉,立時來到了一處窗扉旁。

這處明窗採光極佳,比方才直欞門旁那一隅的黑黢黢的境地,要亮堂許多,窗戶外頭臨著客舍的庭院,連接著前廳通過來的遊廊,一行人正在廊道之中快步穿行著,奴僕在前引領,而喬子惟擔憂的面孔,則在紛亂的暴雪之中忽隱忽現。

雲湄看得身子一傾,奈何終究連一步都沒能走出,垂落的手反而被急速扣住了,弄得她慌忙之中突然一愣,神情頗有些怪異。

——這不是那種牽住袖口、擒住臂膀,來阻止一個人離開的尋常動作,而是十指交扣。

對方的指尖順著她的腕子下移,再滑入指間,肌膚上有著燒傷形成的絡網,觸感奇妙。一番動作堪稱行雲流水,毫無滯澀,流暢無比,仿佛已經熟稔地做過無數次。甚至這個過程之中,她也沒有牴觸,自然而然地便接受了。

這一霎,雲湄突兀地不動了,反而抬起頭來,正式打量起身畔那位將自己囿在此處的罪魁禍首。

此處採光極佳,視物情況較之那晚的夜宴,要好上極多。他的眼睛便如此得以充分暴露在天光下,那雙烏黑幽邃的瞳眸朝她望過來的時候,雲湄幾乎產生了一種被撥動了某根陳舊脈絡的,似曾相識的感觸。

念頭一動,她幾乎是下意識便抬起了手,意欲探去他臉側、耳後摸索。可是這個出其不意的動作並沒有得逞,雲兆玉的手電光石火間便壓住了她的,溫熱的掌心緊密地覆蓋在雲湄的手背上,慢條斯理地將她纖細的五指帶至臉畔,形成一個愛撫摩挲的動作,含笑的嗓音低低沉沉:「你這是在主動撩撥我麼,喬夫人?」

雲湄心中那份細微的怪異,轉瞬便被他的狎昵之態給驅散了,使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奈何被他攥得更深。

垂落的那一隻被他交扣在指間,抬起的這隻也遭了罪,貼在他臉畔無法收回。雲湄深吸一口氣,扭動著退後兩步,後腰壓在了窗沿,再也避無可避。

她看出來了,他對她沒有殺意。思及此,雲湄怎會繼續坐以待斃,只要人沒死,就得竭力反抗,不可任其魚肉。

雲湄用餘光瞥了一眼窗台距離外頭地面的高度,心中計較盤算著,倘若她趁其不備跳出去,再發足奔跑,外頭那條廊道之上那麼多僕從小廝來往,這人總不能不顧形象地追過來綁她吧?

她認為這個法子很可行,正準備開始思索怎麼先把他的注意力調走,下唇處卻突然傳來壓迫感,致使她的口唇些微張開,緊接著,雲湄雙目瞠大,臉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的長指挑開她的貝齒,意欲往內侵去。

雲湄頓時惱怒起來,羞憤交加,齒關合攏欲要狠狠咬上一口,可他堪稱毫不費力便能壓制住她的所有動作。

就見他將蜷起的無名指在她下巴處一壓,迫使她將雙唇張得更大,另一隻手則順著十指交扣的狀態,帶著她的手繞去她的後腰處,指節曲起,輕輕一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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