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級戒備!」江畔沒有放鬆警惕。
隨著一聲令下,其餘小型機械蟲與布雷陣的那幾十個機械蟲連接,加強雷網的力量。
「放我下來。」江畔可不管燕山此刻的心情,確定落地後,動了動之前脫臼過的胳膊。
燕山在旁邊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方才終於看清楚了江畔手裡的武器,有點像弩機,但又比弩機看起來更精巧。
還有那些銀彈,竟然藏著這麼菁純的雷霆之力?
燕山隱約猜到一點真相,但依然不敢小巧了江畔。
那個秋姑修為在元嬰之上,江畔白日可以讓二樓那個男人吃虧,還能說是意外和偷襲,但江畔明明看不見,卻用這種奇怪詭譎的手段將一個修為元嬰之上的秋姑困住!
這著實讓燕山吃驚。
「你是來追殺我的。」江畔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動用阿元這麼多能量,她還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燕山也是不可信的。只是這個秋姑出現得太巧了。
江畔不想不明不白的回到無量宗,這才冒險讓阿元動用小型雷陣。
有幾顆銀彈是江清川渡劫的時候悄悄存儲下來的,飛升雷劫中蘊含天道之力,比起一般的雷霆更為強悍。
江畔和江清川試過,這樣的小型雷陣能夠困住江清川半盞茶的時間,這個秋姑總不可能比江清川還厲害吧?
「我從未與人結怨,也鮮少離開住所,除了宗門弟子無人知曉我的容貌和身份。是誰派你來的?」
被困在雷陣中的秋姑幾次試探,反而激起雷陣中的天道之力,原本嬌媚美顏的容貌出現幾絲皺紋,烏黑的頭髮也帶著一縷明顯的白髮。
「小丫頭,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你殺不了我!」秋姑也不畏懼,挑著眉嬌笑:「倒也不必拿你的身份嚇唬我。我來都來了,還怕什麼呢?你大可以困住我,待你這些奇奇怪怪的手段用完,還是一樣要死。」
「你確定,我真的殺不了你?」江畔取出能量槍,槍口對準秋姑:「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必然知道我爹的身份。你覺得,我爹只會給我這些保命的手段?」
秋姑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劍修江清川,誰人不知呢?
可她能夠凝聚成形,還擁有強大的力量報復那些拋棄自己的人,吞了他們那顆骯髒的心,報了仇,都是恩人給予的恩賜。
恩人要自己殺了江畔,她就必須做到!
「你別嚇唬我。」秋姑站定,冷冷的瞧著江畔:「你爹的確厲害,可他現在也自身難保,沒人能來救你。就算殺了我,也有其他人動手。你,必死!」
江畔半斂著眸子。
看樣子對方還知道自己的所有情況。
她的確殺不了秋姑。
至少,現在做不到。
江畔雙目失明,這十幾年來不斷試驗新材料也只能造出一個阿元和這把能量槍,銀彈的原理如同那顆被自己丟出去的珍珠,沒有什麼難度。
阿元能夠這麼「智能」,還是其他原因,並非江畔單獨設計的程序。
自保,已經是江畔這十幾年來能夠做到的極限。
銀彈有殺傷力,可要隔著雷網對付裡面的秋姑,以江畔現在的技術還做不到。
「我做不到。」江畔承認,放下能量槍。
秋姑得意笑了一聲,就聽江畔下一秒對燕山說:「你殺了她,避水珠我現在就給你。」
秋姑笑不出來了。
燕山扛起長刀:「真的?」
江畔:「我有騙你的必要?」
看著燕山持刀朝著自己過來,秋姑神色終於有些慌了:「你殺了我又能怎麼樣?後面……」
「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江畔完全不在意這些。
秋姑不過是個馬前卒。
估計知道的東西也不多。
留著,是麻煩。
就算後面還有其他安排,那也是之後再說。
現在解決了秋姑,至少自己未
來不需要面對兩個殺手!
秋姑失語,恨恨的盯著江畔,鐵鏈在雷網中飛舞,試圖將雷網擊破。
可無論秋姑怎麼掙扎,雷網紋絲不動。
燕山會到楓口鎮,除了追尋落道人的消息,也因為他在外惡名遠揚。吞了那麼多人的內丹,不少正道宗門裡還掛著他的通緝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