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兒連忙問道,「那星兒呢?她在哪?她……」
「你莫急。」小廝從腰間掏出一塊腰牌和一隻錦盒。
「這是?」
小廝,「這裡是你與你妹妹的賣身契,這是出府令牌,裡面還有郎君給你的傍身錢。」
虞月兒看著小廝手裡的物件,久久未動。
「你妹妹已經找到了,你不是想出府嗎?郎君已經准了,你拿著令牌出府便會有人接你們團圓了。」
「……」虞月兒靜默了片刻才顫巍巍接過小廝手中的令牌和錦盒,心中的委屈終是再崩不住,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滑腮而下。
「這不是好事嗎?怎得還哭了?」小廝見狀手足無措,聽聞這位月姬被女君身旁的婆子扇得臉都腫了也不曾掉過一滴淚,現下好端端地怎麼就哭起來了?
虞月兒也知道自已失態了,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腮邊垂淚。
「多謝小哥。請小哥替月姬轉達郎君,妾自知污泥之身不配皎月,妾自歸去。」
小廝聞言,不免又對月姬高看一眼,一般女子見郎君垂青,只怕又會生起不該有的心思。可她連當面拜謝都迴避了,也是個拎得清的。
「月姬之言我會轉達,在此別過。」小廝微微頷首,轉身走出了香榭。
虞月兒顫巍巍打開錦盒,裡面除了兩張賣身契還有一堆沉甸甸的銀餅,她目光繾綣,略帶留戀地撫摸著兩張泛黃的賣身契。
自幼為奴,她早已不知何為自由。
是王家郎君給了她此生最大的尊嚴。
虞月兒緊緊將兩張賣身契拽在手裡,閉眼,張唇,一口一口吃了進去,待到最後一角被吞咽下肚,她才如夢初醒望著內院高閣的方向。
君似皎月,自當有良配。
惟願郎君千歲,年年順遂。
……
第75章 狗頭保命錢~
「郎主,顧寮主來信了。」
顧秉雍正坐在院前太師椅上閉目養神,聽了齊昭的話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好啊!我就知道那個潑皮定然還活著,快快拿來。」
齊昭被老家主的前後反差嚇了一跳,怔忡了片刻才將手裡的竹筒遞上。
顧秉雍笑著捏了捏鬍鬚,「來來來~看看這潑孫又寫了什麼罵我的話。」
齊昭,「……」
顧秉雍迫不及待拆了信筒,抽出裡面的小紙條。
嘖?怎麼是這張這么小的紙?上回她寄的家書可有整整八頁。
顧老家主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