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胤又看向謝承運的腿,如果被這雙腿……,如果相父可以環著他的脖子,柔柔喚他檀郎……
還未回過神來,就見謝承運用左手撐著身子,往自己的方向爬去。
發從肩上滑落,伶仃瘦弱。
好不容易爬到籠子邊緣,試探性的將手伸了出去。
懵懂而又聖潔,衣衫滑至腰上,將半個身子都暴露在眼前。潔白如潤玉,茱萸粉嫩,指甲如花蕾。
朱允胤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摸索了半天,只覺這個「夫君」應該是好看的,起碼符合他的審美。
想將手縮回,卻又被抓住。
朱允胤拉住他的手吻了吻,拿出紅繩掛墜。
西域有奇石,分子母,雙石分離,母石可日日探尋子石蹤跡。
海角天涯,至死不離。
朱允胤將石頭掛墜放在謝承運手上,詢問道:「喜歡嗎?」
謝承運摸了摸,入手即溫。
垂著腦袋,露出脆弱的後頸:「這是什麼?」
朱允胤隔著籠子吻了吻謝承運的唇:「有它在,我便可以找到你。再也沒有壞人可以將你帶離我身邊,我會保護你,你再也不用受苦了。」
朱允胤拿起石頭掛墜,將它掛到謝承運脖頸上。
殷紅的繩線,襯得謝承運美麗而又浪蕩不自知。
只要拉拉繩,便會被迫俯下身子。
柔弱細白的手指玩弄著脖子上的石頭,垂著眸,如同被豢養的鳥兒。
鳥兒抬起腦袋,詢問主人:「那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
朱允胤露出微笑,婆娑著他的臉:「關的不是你,是外面的壞人。我把壞人關在外面,你便是安全的了。還是阿雲想再被壞人矇騙,再受一次苦?」
朱允胤輕輕點了下謝承運受傷的手腕,瞬間傳來痛感。
謝承運搖搖頭,懵懂而又無知:「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
「是啊,所以我是在保護你。」
朱允胤打開籠子進來,身上濕漉漉的。
將謝承運抱起,他乖順的依偎在懷裡。
長長的腿懸在空中,眼眸雖然空洞,依舊閃著洌灩的光。
朱允胤與他接吻,也不反抗,只是柔順的承受著。
哪怕喘不上氣,涎水流到衣裳。
一副不懂拒絕的可憐模樣。
朱允胤興奮的渾身發著抖,將謝承運攬在懷裡。
他終於從九天之上,將他的明月撈了下來,從此以後他的月亮只會垂照他。
謝承運好似累了,躺在朱允胤懷裡緩緩閉上眼。
好似提線木偶,任由朱允胤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哪怕弄疼了,也只是微微蹙眉。
你是慈悲的神,你捨身渡我。
帶我脫離苦海,悟得蘭因,回首是岸。
這一覺睡了不知多久,待到醒來,朱允胤已經離開。
身上披著毛毯,春天的風還帶著絲絲寒意,卻吹不進這裡。
謝承運的世界一片漆黑,又摸索著,往欄杆處爬去。
試探性的呼喚:「夫君,檀郎?」
聲音在室內迴蕩,卻無人回應。
謝承運莫名感到害怕,靠在金欄將自己縮成一團。
手不小心探到籠外,被池子裡的水凍到。
他摸到了睡蓮花蕊,又俯下身子,企圖去折。
朱允胤進來,恰好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
相父將手伸得長長的,摸索著想要折花。
水將袖子沁濕,貼在胳膊上。領口大敞,露出潔白的胸脯,紅繩掛著石頭一盪一盪的,好不誘人。
終於折到了,將睡蓮捧至臉前聞著花香。
朱允胤一時分不清是人更美還是花更美。
又是一年春來,朱允胤想,是不是該去折點桃枝給相父賞玩。
相父玩花,他玩他。
朱允胤這一次沒有涉水。
一排石頭路,通往金籠。
自己走路無聲,怕嚇著相父,刻意發出聲響。
謝承運果然抬起頭來,又往腳步聲出爬去。
抱著睡蓮,討好似的露出笑來:「你回來啦。」
朱允胤用手梳理著謝承運有些凌亂的長髮,答道:「嗯。」
金籠里的鳥兒將睡蓮奉上,巧笑嫣然:「這花漂不漂亮?」
「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