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暗聲罵了句娘。
他嫌惡地盯向門外,當著張恪的面,不好推拒。
便只能擰眉問道:「喂,你這婦人,說的可是真話?若是有假,害本官白跑一趟,我可不饒你。」
莊氏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回大人,民婦所說絕對屬實,那大柳村的姜糯寶,就是戊子年生人!」
這她可沒有扯謊。
畢竟,當初她那妯娌,抱著閨女回村時,可是到處炫耀著這寶貝疙瘩。
全村上下,就沒有一個,不知姜糯寶年歲的。
莊氏眼珠子忽的一轉,正還想要再揭發,大柳村村民集體包庇糯寶,要讓全村都跟著遭殃!
田知縣立馬起身,不耐煩地打斷了她:「還囉嗦什麼,那還不趕緊帶路?別讓大師等急了。」
聞言,莊氏瞬間狂喜。
臨走前,她又朝張恪磕了幾個響頭,急巴巴道:「大師,那孩子可是個狡詐的小賤種,等抓回來,您可千萬別對她手下留情,最好扎死她啊!」
田知縣雙眉擰起。
這就命人趕快給她揪走。
在去往大柳村的路上,莊氏一直得意咬牙,心裡痛快至極,就差要蹦起來了。
只要一想到,糯寶被帶走,馮氏一家會有多痛苦,她就有多快活。
莊氏心裡好恨,她自打被賣到府衙,就沒過上一天好日子。
日日雞還未叫,她便要起來去給衙役們倒恭桶,有時若是倒得慢了,還要挨上幾記窩心腳。
整個府衙的恭桶,都由她一個人倒,一個人刷啊!
累得她死去活來不說,還動不動就被嫌臭,府衙內誰見了她,都要驅趕打罵。
莊氏哪裡受過這罪,不到倆月,便累得沒了人樣,像是老了十多歲。
她把這帳全都記在姜家頭上。
就沒有一天,不想讓姜家家破人亡。
眼下,終於有了報復機會,莊氏已經迫不及待了。
「該,他們都該死,尤其是那丫頭,必須得頭一個死!」莊氏恨恨道。
田知縣帶著幾個親信,跟在莊氏後面,一路眯眼聽著,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眼看快要走到城郊,莊氏正要往大柳村的岔路上拐。
突然,田知縣腳下一頓,示意眾人停下。
」怎麼不走了,大人,咱可別讓大師等急了啊。」莊氏有些納悶。
田知縣臉色一變,抬腳就朝她的腹部,用力踹去。
下一刻,衙差們都心領神會,這就衝上前,對著莊氏下了狠腳。
「啊!」莊氏腦袋嗆地,摔了個結實。
她來不及爬起,就被無數隻穿著官靴的腳,踩踏到差點吐血。
「大人,您這是……不知民婦做錯了什麼啊?」莊氏痛苦地抬起頭,哀求問道。
田知縣冷著臉色:「你錯在多嘴,本來老老實實幹活就能活命,非要在那術士面前胡說八道,一個只配清洗屎尿屁的恭桶婆子,府衙也有你說話的份?!」
莊氏震驚,一邊嘔血一邊大叫:「可……民婦這麼做,不也是為了府衙好嗎?」
「那你也不該,去打小糯寶的主意,她豈是你能動的?不自量力的玩意!」田知縣這狗東西,臉上頭一回,露出了些許正義之色。
自打上次,受了小糯寶的忽悠。
他就一直記著糯寶的「恩」,可是不會再有,傷害她的念頭。
就算不考慮這一層,田知縣權衡利弊,也得顧忌著,糯寶身後的宋老。
沈家再有勢力又如何?
不過是小商乍富,靠著跪舔國師,才能在京城擁有姓名。
而人家宋老可是當朝唯一國公爺,沈家人在宋老面前,連個屁都不算。
於情於理,田知縣都絕不可能,去得罪小糯寶!
莊氏覺得不可思議,眼裡的紅血絲迸發出來。
「這麼說,大人你是要包庇那丫頭了?」她聲音顫抖。
田知縣毫不遮掩:「包庇又如何,本官就是這雲城的天,看你們誰敢動糯寶一根寒毛!」
莊氏徹底崩潰了。
為什麼?
大柳村的鄉親,只唯她馬首是瞻!
現在就連堂堂知縣,也一心向她!!
那丫頭到底有什麼迷魂湯?!憑什麼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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