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的。」夏秩說。
「那你別說了。」那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我有時候不能控制我自己。」趙南森承認。
如此坦誠倒把夏秩整得不會了,沉默一下,點點頭:「好吧,假如有一天你倆知道了,可不能說我。」
互相保證一番之後,夏秩抱著需要睡覺的崽跟柏越回去。
吃完飯的小船犯困,趴在樹樹懷裡,小臉蛋一顛一顛的。柏越按響車鑰匙,為他倆拉開后座的門,一手擋在車門上方,一邊彎著腰說些什麼,露出屏幕里從未有過的笑容。
「我怎麼好像...有點荒謬的猜測。」站在後面目送的江以北忽然對趙南森說。
「......」兩人長久地安靜著,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
這天晚上,小船崽抱著小熊來和舅舅和叔叔睡,三人一起躺在柏越屋裡。
過了一會兒,摸摸崽熟睡的小臉蛋,確認他睡著了,柏越和夏秩輕輕拿下了他攥著衣服的手,一左一右地下床,來到客臥,反鎖上了房門。
柏越吻著夏秩,今天動作挺凶,或許是將要離別,或許是正如他在晃動的床上問出的那句「要是我們沒再遇到,你會不會和秦恆樂在一起?」
夏秩對他這種時候提別人的人名倍感無語,斷斷續續地告訴他,自己大學遇到不少「秦恆樂」,從來沒動過別的心思。
本來算是討好的一句話,卻讓柏越更凶,翻來覆去地,陡然上來的強度讓夏秩支撐不住,手又被柏越壓在床上動彈不得,他感到沒來由的委屈,一口咬在柏越的肩膀上。
力道大的讓柏越停下,輕輕捏著他的臉:「牙要咬掉了,乖乖。」
直到看清夏秩發紅的眼尾和掛著的水珠兒,柏越心疼地吻著他的臉,剛剛那股狠勁兒蕩然無存,所有莫名的脾氣也都收了,忙著哄夏秩。
等收拾完之後,又抱著夏秩回到床上,輕輕抱著吻他。
小船崽並沒有發現每隔幾天他都要在邊上醒來一次,早起永遠都懵懵的。
但是這天早上他發現樹樹賴床了,一直都不起來。他已經穿戴整齊,伸出小手想摸摸夏秩的額頭。柏越把他抱出去:「崽,讓叔叔多睡會兒。」
「懶蟲,樹樹。勤勞的船船。」小船誇誇自己。
柏越笑笑,這一趟去爺爺奶奶家增加了不少詞彙量。
「你可以是勤勞的船船,但偶爾起遲一次不算懶蟲。」柏越認真講道理。
把小船說得似懂非懂之後,他心虛地端著早餐給夏秩,把他叫醒。
夏秩醒來第一反應就是渾身都疼,回憶一番之後生氣地瞪了柏越一眼。柏越誠懇認錯,再加上熱氣騰騰的早餐還有充滿好奇的小船,夏秩勉強原諒了他。
吃完早飯之後,這是短期內最後一個這麼悠哉的上午,夏秩靠在柏越懷裡看電視。現在兩人在家已經基本統一穿衣風格,都是休閒風的衛衣。柏越也不再時刻襯衫西褲了,夏秩調侃他追到人就懈怠。
兩人正看著正兒八經的法治節目,柏越忽然對夏秩說:「我換個髮型怎麼樣?」
雖然和節目一點關係都沒有,夏秩也不覺得突兀,他轉頭看看他烏黑漂亮的頭髮,制止:「不行,我喜歡這個髮型。好好的為什麼換?」
柏越輕聲在他耳邊說:「你老扯我頭髮。」
夏秩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捶了他一拳,說他閒得無聊。
柏越說不讓他換髮型下次就帶個光頭頭套。
「有病你,帶光頭頭套別想靠近我。」
小船崽追著小狗從兩人前面跑過,夏秩招招手,兩個崽都跑過來。夏秩把小船抱起來:「崽,明天舅舅出去工作了,叔叔打算回出租屋學習,你跟叔叔一起去好不好?」
小船隻聽到了關鍵詞,立刻抱緊夏秩:「不肘。」
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夏秩要走的危機感了,還以為會永遠留下來。
「換個地方而已啊。」
小船已經陷入悲傷,小腦袋埋進夏秩懷裡。夏秩無奈摸摸:「我已經和你舅舅在一起了,崽。不會再走了。」
船船皺起小眉頭。
夏秩和柏越才想起來他們忘記告訴小船了,還默認這些天朝夕相處小船早就看出來。
「他是你舅媽了,崽。」柏越通俗易懂。
船船緊擰的小眉頭立刻舒展開來,清澈的眼睛期待地望著夏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