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許清舒吸氣,希望女方的年齡不要比自己大。
夏秩直截了當:「我和柏越在一起了。」
他原本的想法是循序漸進,徐徐圖之,但忽然想明白了,他非柏越不可。就算費勁兒讓父母接受了性取向,不滿意柏越的話也是無用功。
許清舒和夏焱山都沒反應過來,第一反應是在腦海中檢索這個人名,有點耳熟,但似乎不認識名字是這個發音的女孩,那怎麼會這麼耳熟。
電光火石間,兩人都明白了。
「柏越?」許清舒平淡的一生里從來沒這麼吃驚過,「剛剛那個,小船舅舅?」
「嗯。」
許清舒還想再問,夏焱山拍拍她,示意不要表現得這麼驚訝。
夏秩表述了一番兩人是認真的。
等最初的驚訝過去了,許清舒冷靜下來,心情挺複雜。她對「柏越」的震驚壓過了一切,性取向反而不是太大問題。柏越這種大明星,怎麼會和他們家夏秩扯上關係,任誰來看都不會認真。
許清舒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忽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問:「你高中那個初戀呢?」
「也是他。」
「......」許清舒覺得說什麼都沒必要了,似乎又一個咪咪。
即使表面上怎麼樣,她也不可能扭轉夏秩心裡的想法。說不定孤獨終老到自己求著他找對象的時候,來一句只想要柏越。
最後她擺擺手:「再讓我們接受接受吧。」
夏焱山拍拍夏秩:「意思是同意了,你爸你媽希望你開心。這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心理負擔不用那麼重。」
「你又在中間和稀泥,每次都這樣。」許清舒對他偷換概念有點生氣。
「好了夏秩你回去吧,再讓你媽緩緩。」夏焱山讓夏秩踏實走。
關上門,夏秩低頭看了一會兒地上的小石子,才出了樓道。
走了幾步才看到熟悉的一大一小兩個人影,正在樓下的小廣場看人家滑滑梯,夏秩上去拍了拍柏越的肩膀。
柏越回過頭,夏秩笑了笑。明媚得像今天的陽光,沒有一絲陰霾。
「小船這兩天滑過滑梯沒?叔叔小時候經常來這裡玩,雖然當時的樣式比較簡單。」
船船點頭,看來奶奶早帶他體驗過了。
夏秩看到柏越一直看著他,便輕鬆地說:「沒問題的,我媽可喜歡你了,又高又帥的大明星,還有禮貌。」
說著理了理柏越的襯衫領子:「就這一身,我爸好感蹭蹭漲。」
柏越挑挑眉:「騙人呢吧。」
「真的。」夏秩把崽抱起來,「還有我們小船,人見人愛,誰不想當他的爺爺奶奶。」
他把崽放到滑梯起點,「哧溜」一下就滑到最gt
反正高鐵已經遲了,他們去找了家酒店住下。小船換上柔軟的奶牛睡衣,坐在床上,小腿隱蔽晃動。一會兒去摸摸樹樹,一會兒又去摸摸救救。
到了睡覺時間,立刻號召大家都速速上床,被擠在中間的船船攥住左右衣服。夏秩和柏越也很想念他,抱住溫溫熱熱的奶牛小崽。
第二天一早便買了高鐵票回家。
小船旅行歸來,狗狗興奮得不得了,寸步不離地緊緊跟隨。船船背著小手,帶它四處巡查。
柏越看著他無憂無慮的小身影,說:「等明年九月就該上幼兒園了。」
現在也已經到了十二月的尾巴上,快樂時光屈指可數。
「你真是魔鬼。」夏秩無語。
一無所知的崽還在漫步,小柯基從窩裡叼著小圓球,想讓小船和它一起玩,努力擠到船船面前,好幾次差點絆倒。船船只能拿過球,被迫和狗狗一起玩。
小手揮出去,又和狗一起去撿,兩個矮小的身影很快消失。
等過了一會兒,船船忽然鼓著小臉跑過來,拉拉夏秩的衣服:
「樹樹,幫幫。」
柏越要起身,小船朝他擺擺手:「不用。」
夏秩和船船過去,發現柏越臥室的書櫃靜靜地躺在地上,船船和狗狗默默地站在旁邊。
「小船闖禍了?」夏秩摸摸他,「怪不得不找舅舅。」
船船皺起小眉頭,搖搖小手:「不故意。球灰。」
他不是故意的,球自己飛過去的。
「好吧。下次不要在臥室玩哦。」夏秩替他把地上的東西收拾起來,忽然發現這是一堆房產證和股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