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這是重要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原來放哪。還是得讓舅舅來收。」夏秩說。
船船仰著小臉,默默出發,去把舅舅拽過來。
柏越看到之後也沒說什麼,從夏秩手裡接過來,打算重新放在柜子上。
夏秩看到其中的戶口本沒合上,伸手整理一下,無意看到上面的名字,好奇地問:「柏夏舟是誰?你的曾用名?」
地上的崽舉起小手:「似船船。」
夏秩愣了一下,和柏越說:「不是當時採訪說最討厭夏天嗎?」
「詩詞裡隨手翻到的。」柏越匆匆合上。
夏秩看他欲蓋彌彰的樣子,從後面抱住他,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調侃:「對我這麼痴迷。」
在節目上問起名字,小船說是秘密,夏秩還以為柏越安全防範意識很強。
柏越把這些東西隨手朝書架里一塞,若無其事地離開。等著挨批的小船和小狗逃過一劫,撿起小球繼續去客廳玩了。
之後的幾天,兩人天天帶著崽玩,沒事就在外面閒溜達。
夏秩看看日曆,唰唰地過,似乎馬上快要過年了,得提前回家幫忙準備年貨,打掃衛生。今年過年早,算在學校里的話才放寒假沒幾天。
想到要回家,他陷入糾結,因為許清舒對柏越似乎不大喜歡,他上次騙了柏越。假如許清舒不同意,他一人走了之後,家裡只剩下這一大一小了。
夏秩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試探性地給許清舒打電話:「媽。」
許清舒在打麻將,接起來時心情不錯,但對他還是故意沒好氣:「還認我呢,都跟別人跑了,鄰居家女兒今天放寒假回來了。我兒子一點影都沒有。」
「我正打算回去呢媽。船船可以和我一起回嗎?」
「當然,我小寶的毛衣都織好了。」聲音明顯高興起來。
「那他舅舅呢?」
許清舒在那邊笑了一聲,把手裡麻將推了:「你在這裡等著我呢?繞這麼大圈子。」
「可是小船肯定要陪舅舅的,如果舅舅不去,他也不會去。」
「你還敢威脅我。」許清舒說,「行吧,把小船連舅舅一起帶來。」
「媽,這次能不能態度稍微好一丟,我和柏越說你可喜歡他了。」夏秩商量。
「得寸進尺,掛了。」許清舒撂下電話。
夏秩得到允許,著手帶船崽和柏越回家。
柏越買了一堆禮盒,看得人眼花繚亂,夏秩想制止,柏越漫不經心地說:「電視上過年回家不都這樣。」
夏秩沒再說什麼,由著他準備了。小船在各種禮物間穿梭,小手偷偷摸摸,心情應該不錯。出發的當天更是起了個大早,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酷酷地穿好衣服。
在之後起床的夏秩把他抱起來:「我崽徹底改變風格了,怎麼給自己挑了小紅襖?」
「過年。」船船小臉貼貼,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風俗。
為了帶上這一堆禮盒,柏越讓司機開車送他們回去,所以這回可以把小狗帶上。
小船和小狗都非常高興。
路上,崽抱著狗安靜地看著窗外,小後腦勺圓圓的。夏秩靠在柏越身上玩手機。自從和柏越在一起之後,他玩手機的頻率減少很多,朋友圈都好久沒刷了,關注的也就只有好兄弟群聊。
趙南森和江以北他們終於考完期末,在群里激動奔走,叫著出來聚聚,但夏秩正好回家,只能推到年後。
「初五我要和他們去吃飯。」夏秩告訴柏越。
「他們是誰?」
「趙南森,江以北,秦恆桉。」夏秩細數。
「秦恆桉?他哥去不去?」柏越敏銳地說,「我也去。」
夏秩笑了:「你真沒勁兒。下次單給你倆邀一局。」
柏越捏捏他的臉:「就怕人惦記。」
車上有個崽,所以開得節奏並不快,不時就到服務站停停歇歇,悠哉悠哉地到了夏秩家。
門一開,小船立刻投入奶奶的懷抱,小臉蛋被紅襖映得格外喜慶,冷酷的小眉目也更加俊氣。許清舒抱著肉嘟嘟的崽,怎麼看怎麼喜歡。
不由就想起那天夏焱山寬慰她,說就沖這麼討人喜歡的大孫子,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夏秩有點緊張:「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