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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很簡單,只是簡單描述柳嵐選擇離婚不要他,再婚又生個孩子。

因為再婚的孩子現如今不爭氣一直闖禍,柳嵐試圖找他要錢來解決問題。

而他絕對不想當別人的血包,不可能給錢。

他今天只是為自己六歲以前記憶里的那個媽媽傷心,那個媽媽已經沒有了,早在二十二年前就沒有了。

貝恪聽後,誠懇地問:「你是真的想擺脫對方要錢嗎?」

裴梓逸點頭,「她之前敲詐過我父親一筆,早就耗干所有的情分,我現在不想給她任何錢。」

貝恪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應該哭窮哦,問她要錢。」

裴梓逸只覺得十分滑稽又匪夷所思,「我還能哭窮,還能問她要錢?」

柳嵐根本不會信呀,對方知道他和裴杉現在的狀況,網上一搜就能搜到,如果不是現任丈夫那邊要面子不同意她親自找來,他都懷疑柳嵐會直接找上門。

「你當然不能直接說自己是窮人呀。」貝恪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直接說自己窮肯定不行,看你這種豪車名表的樣子沒人信。你可以說因為做項目之類的原因跟銀行貸了多少款,數字往大點說,很多公司負債幾十億,你就照著差不多的數字編。說現在負債多少,每個月要還多少,順便再讓她借你點錢,這樣不就是行了嗎?」

「當然你也可以說子債母償,你要是出點事情沒還完,這個債務可能有一部分會轉嫁到她頭上去,她或許會巴不得跟你撇清關係哦。」

雖然法律確實沒有明文規定子債母償,但這其中可以走的灰色操作不少,貝恪也聽說過不少這種操作。

裴梓逸聽後笑了,好奇地問:「這真的會有人信?」

「當然有,不要小看法盲對法律的一無所知。」貝恪的語氣十分肯定,「很多法盲不懂也就罷了,還不會搜,更要命的是他們根本不相信律師說的話。」

真的是滿身破綻到無懈可擊。

裴梓逸低頭笑看著貝恪片刻,認真地回答:「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雖然不一定會這麼做,但他聽到貝恪這麼說心情也慢慢好起來。

眼前這隻看起來像是小白兔一樣的男生偶爾還會變身成為一隻狡猾的狐狸,絲毫不軟弱可欺,如果放鬆警惕自以為高高在上可以欺負貝恪,那就很糟糕,因為註定要在對方身上栽跟頭。

真是意外的驚喜。

第20章 金融

等到了射箭館,租好一間安靜的訓練場館後裴梓逸似乎是隨意地問他:「你這麼清楚這種事情,是遇到過嗎?」

當然他也很平和地加上一句:「如果不想說沒關係。」

「遇到過。」貝恪覺得沒什麼不能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不過我跟你正好反過來,我這邊是親爸不太好。」

裴梓逸順著問:「怎麼不好?」

「就是一個特別老套的故事,大約算是現代版的陳世美,拋妻棄子。」貝恪跟裴梓逸說,「我老家不是這邊的,是H省的一個小縣城。我出生時我媽是縣醫院的醫生,我爸是縣高中的數學老師。」

「出生後沒多久我爸就不滿足於當時在小縣城的生活,決定去大城市讀研,在大城市紮根改善生活條件。我媽雖然不太樂意,但也同意了。」

「可惜我爸一去不復返。」

「他考上經濟學碩士,開始讀研後沒多久就被導師的女兒看中,回來找我媽離婚,表示不要我,同樣是一個月給幾百的生活費就打發我們。」

「我媽覺得糾纏下去沒意思,就痛快地答應離婚,獨自撫養我。她是外科醫生,收入在縣城裡還可以,養活我倆沒問題,我就這麼長到大,考上大學……」

貝恪說到這裡停了下來,裴梓逸就問:「之後畢業在CBD工作?」

「不。」貝恪搖頭,承認道,「比這個狗血多了。」

「從老家那邊聽說我考上個不錯的大學,我爸又回頭來找我。我跟我媽那才知道原來他跟二婚的妻子也生了個男孩,但那個男孩十分不爭氣,初中都沒讀完就不想讀,之後花錢送到國外,念了五六年高中都沒畢業,最後還是托關係勉強給了一個高中畢業證。我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就拿著高中畢業證一直待在家裡,不學無術,整天混日子。」

裴梓逸看著氣質乾淨清純,談吐斯文有禮,很容易在第一面就讓人產生好感的貝恪,覺得這個對比簡直不要太大。

「我爸可能也發現他二婚生的孩子不靠譜,又回來找我,我一開始是不想理的,但我媽勸我,『無論你現在理不理他,將來都要管他。不如你跟他虛與委蛇幾句,從他手裡多要點錢,這樣將來管他才不至於太虧』,我想了下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從法律上來說我爸每個月給了撫養費,盡到撫養義務,將來我確實要管他,所以不如現在先問他要錢,儘量多要點,這樣將來才不至於太虧。」

「所以我爸每次找我,我都哭窮,他也確實會給我些錢。」

其實那些錢加在一起還不少,幾十萬是有的,但他一分都沒動過,統一存在一張卡里,就當他爸給自己存的養老金。

而這件事情他也一直沒跟項知墨說過,項知墨就一直以為他只是小縣城裡的單親家庭,絲毫不知道他親生父親其實是位985大學裡的教授。

裴梓逸很支持他的做法,表示:「嗯,多要點,這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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