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在哪裡?」蘇清婉緊緊盯著他。
他動了動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婉妹妹,你如今還能去哪?皇兄他會殺了你。」
「所以這便是你的目的是嗎?如今你還要用我阿弟來威脅我,你是不是還想威脅我與你在一起,你是不是也想像顧舟那般強迫於我。」蘇清婉一口氣說完,腦中一團亂,周圍都是桎梏,恨不得綁著她,心底又慌亂起來,阿娘是因為她去世的,她決不能讓阿弟出事。
心口忽然像是壓著一塊石頭,喘不上氣來。
「他強迫你什麼了?你告訴我。」顧煦眼神森寒,將手中的粥碗重重擱下。
蘇清婉從胸口顫笑了出了聲來,若非腰間藏著迷藥,顧舟瘋狂的時候,大概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此時她是真的後悔了,後悔遇上了顧舟,後悔與面前之人認識,她只想逃離這裡,逃離與他們相關的一切。
顧煦看著她的模樣,心裡猜測了一些,手一拳打在了牆壁上,鮮血淋漓,「婉妹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會為你討回公道,你先隨我出長安,與你阿弟會合。」
蘇清婉不知道再說什麼,不過是從狼窩入了虎口罷了。
*
皇宮,顧舟趴在拔步床上,傷口的疼痛提醒著他這些日子以來,像傻子一樣被她耍得團團轉,而她此刻又在哪裡,是不是主動送到了別人的懷抱里,是不是正在開懷大笑,終於逃離了他的掌控之中。
思及至此,甚至於不敢去想她主動送到別人懷抱里的樣子,只要一想到,便開始焦慮,生出一種深深的恐懼來,他握住發疼發緊的胸口,像是壓了一團怒火,無處發泄。
他深吸一口氣,「來人。」
曹公公忙小跑了進來,「陛下有何吩咐?」
「給朕拿壺酒來。」顧舟命令。
曹公公這些日子以來看得最為清楚,面前這帝王分明是心裡有蘇家那位娘子,都要娶人家為後了,蘇娘子卻在這時跟著別人逃跑了,當真是孽緣。
曹公公斟酌著該如何讓他撤掉這個命令,可帝王很明顯此時情緒太過激動,那雙銳利地眼眸里像藏了冰,冷冷道:「滾出去拿。」
曹公公心裡一哆嗦,「陛下,您此時還受著傷,萬萬不能飲酒,且您體內還有餘毒未清理乾淨,老臣如何能看著您自個折磨,您這是要了老奴的命了。」
「朕再說一次,滾出去拿酒,否則以後便不要再出現在朕的面前。」顧舟心裡的怒火已然積累到了一定程度,此時沒有出口發泄。
曹公公縮了縮脖頸,忙又小跑了過去,接著便拿進來一壺熱酒,同時又命人去了太醫院,以備不時之需,可謂是極為體貼了。
而顧舟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管傷口是否會裂開,拿著酒壺便大口飲起了酒。
曹公公在一旁干著急,便來回踱著步,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一壺酒已經見底,顧舟又命令道:「再拿一壺來。」
曹公公哎呦了一聲,小聲嘀咕,「當真是孽緣啊!」
此時,江鋒正好從外走了進來,曹公公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江統領,你來得正好,你快勸勸陛下,他還受著傷呢?怎麼能飲那麼多酒。」
顧舟忽然暴呵,「滾出去拿酒。」
曹公公被這聲音嚇得一怔,隨後忙走了出去。
顧舟又飲了口酒,眼前便得模糊起來,好像看到了那張想要看清楚,卻又看不清楚的臉,他忽然笑出了聲來,胸口顫動著,眼角卻留下了眼淚,一雙猩紅的眼眸直直往江鋒看了過去。
「你說朕哪裡不好,難道朕註定了從小便要受盡冷眼與折磨,父皇不喜歡朕,他卻還要奪走唯一對朕好的娘親,將朕囚禁冷宮。她也是,分明給了朕那樣美好的希冀,可為什麼她還是要選擇別人,朕到底哪裡做得不好,朕有那麼差嗎?為何就讓她如此避如蛇蠍,朕難道還對她不好嗎?她還想要怎樣?」
「你說朕要不要殺了她,殺了她就不會如此難受了,朕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顧舟哈哈大笑了起來,「江鋒,傳朕的命令,就算將長安城翻個底朝天,也要將那對沆瀣一氣的痴情男女給朕殺了,以儆效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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