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洲:ldquohelliphelliprdquo
二姐:ldquo你永遠都記不住,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rdquo
白鷺洲:ldquo什麼意思?rdquo
ldquo我意思就是,我從來、從來都沒見你哭過。rdquo
二姐看著床上單薄虛弱的白鷺洲,嘴邊癟出一個苦笑。
ldquo病成這樣,除了身體原因,心理原因也很大。但你寧可把情緒撒到身體上,也不願意撒給淚腺。就算昏睡過去了,無意識的情況下,也是一滴眼淚都沒流過。真厲害啊妹妹。rdquo
白鷺洲又輕咳了幾聲。
她咽了咽喉嚨,輕聲說:
ldquo堅強一點不好麼?rdquo
ldquo好,有什麼不好的。rdquo
二姐落在白鷺洲臉上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沒有移動。
ldquo只是你一直做個假人,不累嗎?rdquo
helliphellip累啊。
當然累。
就是太累了,才會生這一場大病。
二姐在床旁邊的書桌邊坐下,翹起二郎腿。
她支著下巴,忽然說:
ldquo我昨天幫你收拾東西的時候,倒是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玩意兒。rdquo
白鷺洲: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
二姐:ldquo沒亂翻,沒想窺探你隱私,就往抽屜里擱雜物的時候看見了。rdquo
說著,二姐單手拉開了抽屜,在最淺的地方撈起了一隻粉色海螺。
ldquo你看,就在這麼顯眼的位置。rdquo
白鷺洲的表情一時間僵住。
ldquo我記得你不是個旅遊會帶紀念品回來的人啊。rdquo
二姐捏著那隻海螺仔細打量。
ldquo以前家裡一起去旅遊,讓你買點冰箱貼或者禮物回來,你都不買。說一來沒有朋友需要送,二來覺得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留在眼裡的風景才是最重要的。這個呢?海島帶回來的吧,一個爛海螺,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想到帶這個回來的?rdquo
白鷺洲:ldquohelliphelliprdquo
她沒有回答,胸口起伏的頻率亂了一點。
ldquo還有一個更奇怪的東西。rdquo
二姐的手往抽屜里探去。這一次,撈上來了一條舊紅手繩。
ldquo放在海螺旁邊的紅繩子,好舊啊,估計被戴了有十幾年了吧。我可從來沒見你戴過這條手繩,這是誰的呢?rdquo
白鷺洲抿了抿乾燥的嘴唇,吐出兩個字:
ldquo放下。rdquo
二姐繼續觀察著那條紅手繩,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