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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長的手指按在琵琶弦上,仿佛新雪堆在石榴樹的細枯枝頭,雪與枯枝都淋著簌簌冷意。同樣裹著冷意的眼眸低垂,認真地看著琵琶,黑壓壓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幾乎沒有眨動。

宋七月不禁又想起今天在白鷺洲臥室床頭柜上看見的東西。

宋七月以為,那個畫面只要出現在腦海里,她就會感覺渾身刺撓,氣血上涌,臉紅,難以面對。可看著現在的白鷺洲,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反應。

白鷺洲太冷了,冷到和ldquo欲望rdquo這個詞成了對立面。讓人莫名覺得,冰冷的她,生著病的她,做那種事,並不會沾上任何旖旎色彩。

甚至,宋七月認為,是帶了痛苦色彩的。

或許是因為白鷺洲已經無力再做更多的掩飾,她的壓抑逐漸具象化到了她的眉毛、眼睛、唇角。

她雖然依然會關心家人、和宋七月開削蘋果的玩笑、解釋一兩句開車的事情,但只要多注視她一會兒,注意到她總是垂得很低的眼睛,以及習慣性緊繃的唇縫,就會知道,她現在恐怕很難讓自己笑一笑了。

那她還能享受那種事的歡愉嗎?

亦或歡愉也會到來,可她在到來之際,是長久的鬱結得到釋放,還是不解、空洞、悵然、以及發現怎麼做也仍舊改變不了現實的無力?

她的樊籬還是存在,她還是找不到說服自己的證據。

沒有結果的掙扎,只會讓人共情掙扎者的煎熬,不忍心再去想別的。

這可能就解釋了為什麼宋七月會有這樣心情。

宋七月看著白鷺洲冷冷淡淡地彈起琵琶,唱起第一句評彈的調子,皺了皺眉,歪著頭嘖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這場景,這人,就是突然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止是剛剛那些原因,還有別的原因。

ldquo嘶helliphelliprdquo宋七月偏過臉去,小聲問白碧英,ldquo大表姐,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太和諧啊?rdquo

白碧英聽了會兒,說:ldquo她嗓子聽起來還清亮,但仔細聽就知道本音啞了,是努力掐的,有點不太自然。rdquo

宋七月:ldquo不是這個,您也太高看我了,我哪聽得出這名堂啊。rdquo

白碧英:ldquo那是什麼?rdquo

宋七月又觀察了好陣子。

ldquo啊,我發現了!rdquo

宋七月的拳頭落在掌心,砸了一下。

ldquo她這時候是不是應該穿一件旗袍啊?rdquo

白鷺洲此刻坐在一把古色古香的太妃椅里,抱著一把古樸典雅的琵琶,頭頂是一片上百年的老石榴樹,唱著一支古韻悠長的曲。可她身上卻穿了一件現代化的白襯衫。

襯衫是略寬鬆的版型,下擺扎進黑色褲子裡,袖口挽到了小臂上方。

這分明是她在海島上習慣的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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