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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被休還是和離,都得呈交衙門後,待衙門確認,等到從衙門那得到戶籍改變的文書,才能算徹底結束。

陳末娉自然知道這些,可她不明白,魏珩為什麼要跑過來和她說這個,難道是迫不及待地想讓那位安心,所以急著催她?

不,按照那女子的性子,她是不會做出此事來的,從始至終,只是魏珩放不下她而已。

其實,若是那女子過分一些,陳末娉還能讓自己安心恨她,偏生她什麼都沒做,陳末娉已經輸了徹底。

她感覺自己好不容易鋪展的心又被人抓走手裡,來回揉弄。

不行,都走到這一步了,她更不能失掉最後的尊嚴:「多謝侯爺提點,我明日一早就去呈交。」

男人終於不說話了。

就在陳末娉微微鬆口氣,以為接下來他就要抬腳離開時,魏珩突然解了大氅,交給玉琳的同時吩咐她:「帶著其他人下去,沒我傳喚,不得進來。」

玉琳托著大氅,為難地望向陳末娉:「夫人,這......」

不等陳末娉說話,魏珩便冷聲低斥:「你既喚她夫人,便知她如今還是定遠侯府當家主母,怎麼,在我定遠侯府,我吩咐的話居然不作數嗎?」

玉琳咬緊唇,直到得了陳末娉的示意,才不甘不願地帶著屋中其他人退下。

「侯爺不必生氣,小丫鬟沒有見識,你莫同她一般計較。」

陳末娉抬起眼正要繼續替玉琳解釋一二,剛對上男人的身子,便被嚇了一跳:「侯爺,您您您做甚?」

她是不是因為最近太過勞累出現幻覺了,怎麼看見魏珩在她面前大喇喇地解衣?這正常嗎?

魏珩骨節分明的手指還放在襟口處,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再隨意挑開盤扣,似乎在嫌棄她大驚小怪:「你屋中地龍燒得太熱。」

很熱嗎?她為什麼感覺不到?

陳末娉捏了捏自己的衣衫厚度,再抬頭時,魏珩已經脫掉了外袍,只著單衣,彎腰放置衣物時,塊壘分明的腹肌從單衣中縫間顯露出來,若隱若現,配上那俊得超乎凡人的相貌,惹得她莫名想咽口水。

不行不行,陳末娉,趕快清醒。

她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稍稍冷靜下來。

人不能在一個坑裡摔兩次啊,當年自己就因為他的相貌和身材衝進了火坑,好不容易要爬出來了,千萬不能再衝進去。

而且話說回來,他身材再好,樣貌再出色同她有什麼關係,三年夫妻,最親密的時候都看得到碰不到,更別說兩人現在還寫了和離書,就算沒去衙門呈交,也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了。

她輕咳一聲,偏過頭,故作鎮定道:「侯爺,您來尋我,究竟有何事?」

魏珩終於沒再脫了,他站在原處,盯著陳末娉疏離的神色半晌,下移視線,目光落在她因為緊張而緊緊攥住的指尖上。

他眉宇間的郁色散去些許,像是陰天厚重的雲層中,終於有了一點點陽光照射進來。

「後日就要祭祖了,你可省得?」

「當然。」

笑話,她當了三年侯府主母,什麼時候不是妥妥噹噹,沒有立刻去呈交和離書也有臨近年關事務繁多,想要全部打點妥帖再離開的原因。

「至少祭祖這幾日,你我還需扮一對體面夫妻。」

原來是因為這個......

陳末娉壓下心底一絲微弱的失望,心中自嘲,本來就是,他來尋自己,除了為了維持侯府臉面,還有旁的緣由嗎?

「那是自然。」

掀起眼帘,她已是一副平靜模樣:「您放心,三年夫妻,這點眼色我還是......」

話還沒說完,魏珩突然湊近了些,微涼的指尖點在她的唇畔:「你適才用了什麼點心?沾上了少許。」

啊?她剛才用點心了嗎?好像是用了吧,不過要是沾到臉上,怎地其他人也不提醒一下。

她慌忙想去掏手帕,男人的指尖已經輕輕一揩,撫過了她的臉頰:「擦了。」

「額,多謝侯爺。」

陳末娉的心跳又因為他這隨意的動作而不受控制地加快,她急走兩步退後,直到完全感受不到男人的呼吸和體溫時才站定,垂眸道:「侯爺適才所言我一定盡力做到,若是侯爺沒旁的事的話就......」

陳末娉的逐客令剛下到一半,男人就打斷了她:「有事。」

有事就不能一道說完嗎,這死男人今天是真閒,磨磨唧唧的,遠不如往日訓她時來得乾脆。

腹誹了幾句,陳末娉面上還含著得體的微笑:「既如此,您繼續說吧。」

男人沒有應聲。

陳末娉奇怪抬眼,結果直挺挺地撞進了男人的目光里。

他的眼睛還是黑得深邃,她往日看不懂,現在也看不懂,只定定地看著她,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侯爺?」

她輕聲喚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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