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什麼?」
書房裡,沈溫很納悶,老弟突然勸自己成婚是幾個意思。
沈逸咳了咳,笑笑說:「我只是關心三哥,身邊都沒個知冷知熱的人照顧你,再說我比你小,我都成婚了,這不心裡也替你著急嘛,娘今早兒還和我念叨呢。」
沈溫聽後立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都說成了親的人會變得穩重,看來是真的了,不過四弟啊,成婚也不是說成就成的。」
沈逸聽不明白,他不是說成就成了嘛,只聽沈溫又道:「成婚,須得是真心喜歡才可以結為夫妻。」
沈溫比沈逸大三歲,今年二十有一,他一直不娶妻,並不是眼光高,只是嚮往真心,盼著能娶個真正懂他的妻子。
沈逸還是聽不太懂,呆呆地問:「什麼是真心喜歡啊?」
沈溫笑了笑,說:「嗯,就是你心裡有她,總想看見她,想知道她在做什麼。」
心裡有她。
總是想看見她。
想知道她在做什麼。
沈逸愣住了,他竟然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忍冬。
忍冬欺負他的時候,他會在心裡罵她,可不就是心裡有她嘛。
他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就說住書房的那段日子,總是會不經意的想起忍冬,想知道她在幹嘛,是不是又捧著那幾本破書在讀,又或是在寫那鬼畫符一般的字。
想明白了這些,沈逸頓覺利劍穿心,一時內心之複雜震驚無以言表,他,他,他竟然喜歡上了那個暴躁的凶女人!
被點醒的沈四郎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都不敢拿正眼去看忍冬,他一臉心虛有鬼的樣子,忍冬瞧了直皺眉,不過到底也沒說什麼,畢竟嫁給沈逸快三個月了,少見這人有正經的時候。
——
半月後是永嘉大長公主的壽宴,沈逸不得不和忍冬一同前去祝賀。
夫妻兩個坐在寬敞的馬車裡,途中無聊,忍冬便拿了書來看。
一旁的沈逸見她沒事兒就看書,心裡不由得撇嘴。
忍冬眼睛盯著書,但她能感受到沈逸一直在偷偷看她。
忍冬被盯得有些不耐煩了,正想偏頭訓他兩句,不料馬車忽然一個顛簸,沈逸沒坐穩,一下滑到了她懷裡。
四目相對,沈逸躺陡然紅了臉,心跳的飛快,等回過神來,連忙退開並且坐遠。
忍冬瞧見他緋紅的雙耳,搞不明白一個大男人怎麼動不動就臉紅。
一路沉默著到了永嘉大長公主的府邸,永嘉大長公主是官家的姑婆,住處占地極廣,天清氣爽,滿園芳菲鮮紅如火,幽香撲鼻,回想起方才沈逸的囧樣,忍冬的心情還算晴朗。
今日宴飲,公主府在平湖水榭設有投壺之戲供一眾貴人們玩樂。
正在場上投壺的那位小娘子技藝精湛,一連中了八支,圍觀的人見了,紛紛叫好。
崔彩妝心中得意,望向人群時,瞥見一旁的忍冬,心思一轉,很快面上盛笑道:「縣主可有興趣試一試?」
忍冬只是瞧個熱鬧,不妨被人叫住了名字,見說話的人是崔彩妝,眯了眯眼睛,說不用了。
這麼好的機會,崔彩妝怎肯輕易放過,因而笑道:「縣主別見外,在場的都是熟人,既然來了,就一同樂一樂嘛,再說投壺原就是大家都會的,也並不難,中與不中,都是個樂子罷了。」
崔彩妝是恆郡王的孫女,自幼和白降丹交好,因此知道一些忍冬的底細,心裡對她很不喜,想著忍冬是窮苦人家出身,哪裡會投壺這樣的貴族遊戲,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讓忍冬在眾人面前出糗。
可惜她註定要失望了,忍冬從小學箭,不敢說百發百中,但像投壺這樣用來消遣的玩意,根本不在話下。
忍冬知道她的意圖,說話時眼睛笑盈盈的,可裡頭滿是敵意,看起來已經篤定她不會投壺了。
如果她拒絕,就可以說是怯場,投不中,就是沒本事,怎樣都要被笑話。
忍冬覺得有趣,就想逗一逗崔彩妝,推三阻四,露出並不擅長的神情,被人三請四請著上了場,更是小心的補了句:「若是投不中,還請各位姐妹莫要笑話。」
眾人自然都說不會,然而心底怎麼想誰又知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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