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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慎嘆氣道:「牛氏膝下已有三女,她丈夫求子心切,說明了,如果這一胎還是女孩兒的話,就要休了她,自古女子被休棄多半下場淒涼,牛氏自然不願被休,生產的時候,也確實產下了一名男嬰,可惜卻是個死/胎,牛氏害怕之下就動了歪心思,便串通那名穩婆把侯氏的孩子換給她。」

青岑聽了半晌沒言語,她從不認為女子存世的意義只為繁衍後代,好一會兒才悶聲道:「牛氏偷換他人之子的行徑固然可惡,但我覺得她的丈夫更令人心寒,為了生兒子便要休棄髮妻,女子一旦被休,即便娘家還肯容納,後半輩子也是悽苦一生……但是想想侯氏也很可憐,她失去孩子的這三年,日子肯定不好過。」

元慎見青岑心情低落,便摟住她寬慰道:「女子立世不易,要怪,就只能怪這個世道。」

青岑靠在它懷裡,想起從前聽人說起過,說有些窮苦人家養不了那麼多孩子,又一心只要兒子傳宗接代,所以如果生下來的是女孩兒就會丟掉,或者賣人,直到生出兒子為止。

同為女子聽到這樣的事情,青岑心裡發苦,胡思亂想之下,倏然抬頭問元慎:「要是我以後也和牛氏一般沒有為殿下生下兒子,殿下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元慎打斷,他屈起手指颳了刮青岑挺翹的鼻樑,一臉寵溺地望著她道:「傻瓜,想什麼呢?只要是咱倆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歡,再說了,我有那麼多兄弟侄兒,也用不著我來傳宗接代。」

青岑心下感動,可轉念一想,元慎以後是要做皇帝的人,皇帝沒有兒子怎麼行。

罷了,至少此刻她是歡喜地,有他這句話便夠了,於是重新窩進元慎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腰,心道家裡既然有皇位要繼承,還是盼望著自己日後能生個兒子的好,結果這人冷不丁來了句:「其實想想,若你生了兒子,我看見你和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親密,這心裡就怪不是滋味兒的。」

青岑:……

未來兒子:……

——

到了三月,天氣日漸暖和起來,園子裡的花兒啊,草啊,紅的紅,綠的綠,吃過飯去走兩步,和風煦煦,迎著日頭愜意的很,青岑便給家中幾個姊妹下了請帖,請她們過府來賞玩。

是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青岑就在後院的一間亭子裡招待舒意和歲雲,還有二叔家的堂妹知夏。

幾個年輕女子圍坐在三面環水的亭子裡吃著瓜果閒談,聊起歲雲的身孕,青岑就問她害喜的厲害嗎?

聽說婦人懷孕初始總是會噁心、乾嘔,嚴重點的,乾脆連飯都吃不下,孕育生命對女子來說是幸事,也是苦差。

歲雲眼底一片柔和,彎了彎唇角笑道:「害喜到是沒,就是總沒什麼胃口,身上懶洋洋的不想動。」

舒意聞言就道:「我大嫂子也這樣說,你比她好些,聽她講剛有孕那會兒,害喜得十分厲害,整日什麼都不想吃,可顧忌肚子裡的孩兒,又不能不吃,很受了一段罪,」這是在說盧氏。

歲雲深有同感,青岑見狀就打趣她:「等哥哥中了進士回來,興許嫂嫂一高興,這胃口就好了,」庭桉前日就去赴考了,前世春闈也是一次就中,得了進士,二甲第十九名,很不錯。

舒意聽了就笑起來,仿佛回到三個人在青山寺的那段悠閒時光,知夏坐在一旁雖然沒怎麼張口,但一直微笑著聽她們講話。

歲雲不由失笑道:「那就承妹妹吉言了。」

舒意有段日子沒回娘家了,就問家裡怎麼樣?爹娘都還好嗎?

歲雲說都挺好的,說起家裡,就和青岑幾人講,前些時候她和庭桉院裡有個女使不安分。

知夏來了好奇:「不安分?是偷拿府里財物了嗎?」

歲雲搖搖頭,說不是,此處並無外人在,她既開了口,便也沒打算瞞著,於是蹙著眉頭說了起來:「你們兄長體諒我懷了身孕辛苦,有時溫書太晚,怕回寢時鬧出動靜吵到我,就常在書房歇息,結果有天夜裡……」

那晚庭桉原是打算早些看完書好回房陪伴妻子,結果不留神誤了時辰,想著就快四更天了,歲雲這會兒肯定睡得正熟,便就在書房歇下了。

結果剛躺下沒一會兒就有人推門進來,見是他的貼身女使斯琴,庭桉就問她來做什麼。

斯琴穿著一身有些單薄的粉色衣裙,倒春寒的夜裡微微敞著領口,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和鎖骨,溫柔的衝著庭桉微笑:「夜裡冷,我給公子送暖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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